生!畜生啊!!!”
为何当年他没有好好听母亲的话?!
为何他要一意孤行!
为何他当年就不能勇敢一些!给那些老东西以仁义道德威逼利喝一二,竟是做出弑父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世间万物万事,皆有迹象,你既固守神源,投以黄金海,试图复活父帝,这也就意味着你并未糊涂一世,叫那些威逼你达到自己目的的人真正称心如意。”
百里安几步上前,从后面将傲疆的后领子拎提了起来,迫使他站好。
“若你一意孤行想要父帝死,今日你便不会出现在这里,而封印此地的黄金帝骨,便会依照他原有的计划,暗度陈仓,将帝骨盗为己用,至此父帝才真是没有复活之日了。”
妖皇傲疆双眸通红湿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并未挥开后领子上的那只手:“老子不需要你来安慰。”
古月心说妖皇大人你嘴巴虽是硬气,可一脸哭包相分明就是一脸求安慰的可怜样子。
百里安松开他的领子,在他后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淡淡说道:“当年真相已经挖出你就已经赢了一半了,如今父帝复活在望,更是赢了一大半,你有什么忏悔之言,那时说于他听也不迟。”
百里安一语点在最关键处,倒也让彷徨自责不已的妖皇傲疆有了几分振作。
反倒是那老者,听闻父帝竟是复活在望,反应极其强烈,猛抬头颤抖着身体说道:“你是说……父帝借以黄金骨复活了?!你莫不是在同我玩笑?!”
百里安道:“如此大事,我何必同前辈玩笑?父帝做为天地伊始之神,神源在其子体内蕴养百万年之久,如今生剥神源,归骨复位,复活也并非是什么奇迹,前辈又何必如此激动?”
“不……”老者目光复杂地看向妖皇傲疆,喃喃道:“老朽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傲疆竟还能有心复活父帝,心中实在感慨。”
百里安疑惑道:“既然前辈对当年之事悉知甚详,想必是父帝身边最为亲近人之一,当年究竟是何人执掌了黄金门的权柄,前辈又何以不知?前辈做为六道初定的古老散仙,实力定是不俗,何以又能够遭人暗算至此,炼做人傀呢?”
老者叹道:“当年魔道猖狂,仙魔大战极为艰难,若九门被魔族所盗,六道定然失衡,故此分别掌控九门的仙族,对外一直都死最大的秘密,纵然是老朽也无从得知。
而老朽之所以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无非是知晓当年父帝下令屠杀十域妖族的真相,敌在暗我在明,那人定然不会容我,我落得如今这番田地,也怪我仙法低微,斗不过那人。”
妖皇傲疆如今已知真相,也深知这老仙为人算计陷害,困于此处着实不易,他沉声说道:“你既忠于父帝,他如今既有复生之机,待他醒来,定会将你从这鬼地方里解救出去。”
那老者却神情肃穆摇首说道:“老朽一人生死自由,无足轻重,当务之急,是唯有护送诸位离开此地渊世界才是重中之重。”
百里安失笑道:“诸位?听前辈这话竟是有法子助我等离开,只是这诸位之中,怕是不能包括我们所有人才是。”
古三松听得出来百里安话中意有所指,眉目顿时一沉,道:“林少宫主这是想独善其身了?!”
老者不解,道:“小友此话何意?”
百里安未曾说话,妖皇傲疆便先扫了望夷古三松二人一眼,冷声开了口,道:“老仙有所不知,此二人便是勾结那埋棋之人,借以此地空间术法的人傀擅闯此境者,他们二人,死不足惜!”
望夷那张黑雾缭绕的兜帽之下,传来低低的轻笑声,语态之中却是丝毫不见心虚慌乱之意。
“妖皇大人这过河拆桥的本领可真真是一绝啊,若不是方才我与古盟主及时出手相助,在那山脊爆发之时,你们怕是都已经命丧黄泉了吧?又哪里来的功夫助父帝复活?”
古三松为人处事尽管老辣,可此刻先机已失,实在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够让这老者护他平安离开。
他刻板沉肃的面容隐隐露出几分狰狞之意来:“若当真有法子离开此地,本座奉劝你们还是莫要在这种时候撕破脸皮得好,免得大家都栽在这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错。”望夷慢条斯理地道:“纵然离开此境,也不代表着一切已经万无一失了,如今复苏即将醒来的可不仅仅是父帝,还有那深渊巨兽也在虎视眈眈。
它为神族封印于此,自是记恨父帝不会让他轻易复苏醒来,如今我们可是一根绳的蚂蚱,若是带我二人一同离去,即便是明哲保身,我们二人也会像方才那般助妖皇大人一臂之力。”
妖皇傲疆冷笑道:“本皇可不愿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望夷轻笑一声,抬眸望向百里安,道:“妖皇大人又安知此子非猛虎,与之同路,难保不会重蹈覆辙?”
妖皇傲疆道:“你少在这行离间之言,我与这小子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