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信仰之力。”
成帝之资者,唯有神鸟衔玉来。
再说那黄金海封印深渊巨兽的心魂结界已然告破,自古以来谁也不知那结界之下,所藏是何物,此处结界乃为父帝所化,便是连当今的仙尊祝斩都不曾窥破其中真理。
若非有仙人泪为引,云容自认为师弟与她重逢相识的机缘尚未来至才是。
云容手掌轻轻摩挲着剑柄,嗯了一声。
妖皇傲疆付出了这般巨大的代价,甚至连父帝留给他的唯一遗物都无法完全保留,最终却是一切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出所料,我在封印之地,看到了是妖皇傲疆唤醒了深渊巨兽的灵体,而后又是深渊巨兽撞破了自身心脏的封印,海底火山爆发场面一度失控的那个瞬间,我虽不能久留,却也的确看到了,在那封印之下,镇压封印着一根黄金帝骨。”
幸无抬起了那张藏在宽大兜帽下的苍白癯瘦的面容来,眼神间充斥着阴暗的气息,好似阎罗厉鬼,狭长鲜红的嘴唇微微轻动,嗓音干哑暗沉:“你身上有阿娆的气息,你与她交手了?”
林曦好心提醒道:“我若是你,此刻便会离这海域远一些,身为龙族,在这种时候,你对你的主人不会有任何帮助。”
“屁股……被揍?”
幸无道:“在这世间,越强大的神魔,死去之后,越是归于虚无,无迹可留,无道可轮回,傲疆想要复活父帝的心愿终究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时至今日,云容才知晓,在这世界之中,竟还藏着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可怕怪物。
再后来,虽为世人不知,但来自那个世界的云容却知晓。
不远处的海岸岛屿之上,云容持剑而立,将海岸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阿娆那家伙对师弟还有她做得每一笔混账事,留下的每一道伤痕,幸无都在心中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笔不落。
就是他乃魔界魔狱,生来就是以睚眦必报为信条,当下所结下之仇,若无力去报,他总是不肯吃半点亏,要在心中记个明白,在心中记恨着,然后阴暗苟伏着,等待有实力机会复仇之日,再百倍偿还。
魔女拿银面容彻底沉凝下来,眼里阴霾冷戾渐起。
他是刚从封印崩塌的海底世界里爬上来的。
就是总喜欢在自己心里盘一笔明帐。
好在云容继续为他解惑道:“是我师弟下的手,与阿娆无关的,这次你倒是不必继续记她一笔了。”
而这白玉执有者,便是这昆仑之主,沧南衣。
见云容不语,幸无已经猜出七八。
魔女拿银看着眼前这个陌生面容却给她带来一种异样熟悉感的女子,身体不自觉慢慢坐直了些,她的深幽的眼神似是欲将林曦从里外尽数看穿。
更重要的是,不负师弟期望,定要查清楚当年埋藏于尘土之中,无数血与骨之下的真相。
而这么多年来,一只吸收汲取昆仑净墟仙民信仰之力的,并非是沧南衣,而是君皇乘荒手底下的那些真仙教教众们。
仍旧是一笔不落的偿还。
谋夺帝骨,逆天改命之举,无异于与天斗,与命斗,与万物苍生的法则相斗。
可无数种巧合遇在了一起,那便是有人在背后蓄意为之。
云容轻叹一声,目光重新投入大海之中,淡声说道:“有人想要复活父帝的心思终究注定落空,可是有人试图夺得黄金帝骨的妄念却永远不会断,如今大乱潮音,结界崩塌,那只看不见的尾巴,怎么说也得露脸一二了吧?”
云容摇首说道:“无妨,他继承了真祖邪神扰乱因果之力,纵然忆起这世间的时空交叠真相,也能够欺骗天道的眼睛,我们并不会遭受天道的抹杀。”
幸无不屑冷笑道:“究竟是打算复活父帝,还是另有黄雀在后,又有谁清楚呢?阿娆那般厉害的人物,最终都成为了他人手底下的棋子一枚,这背后之人布局之高明,非常理能够得以推断。”
如此震撼的消息,却未换来云容半分动容失色,她面容沉静,冷静分析道:“黄金帝骨?在这世间初始之神为父帝,又为金帝,其帝骨之中,却唯有一骨为至尊黄金骨,自父帝陨落之后,身归混沌虚无,半点神迹不剩。”
幸无并未因为此言而神情放松,而变得更加沉重复杂:“若是如此,又要他背负此世他不该背负的东西了。”
幸无眼底顿时划过一丝戾色,目光认真打量着云容,沉声问道:“可有吃亏受伤?”
这听起来倒不像是阿娆那个心狠手辣的畜生会干的事儿。
魔女拿银手里把玩着自己的一根小辫,笑容恶劣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妖龙小子的心气儿很大,就是不知道这命够不够硬。”
而后,仙尊祝斩继位二代帝神,名为黑帝,身体之中,同样是蕴养了一根黑神帝骨。
这时,白少颜抱着幼虎行至海岸侧畔,神思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