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了手。
云容听得一愣,随即捏起右手拳头就在百里安的腰上砸了一下,羞恼道:“既是如此,你早不说,师弟是存心看我闹笑话是吧?”
“正轨?呵,若这世间当真存在什么正轨,世人一切都墨守成规地恪守一切规则秩序,在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离经叛道之人的存在?!”
她如何感知不到,此刻百里安所使用的乃是司水神源之治愈神力。
可你面对我时,其中利害关系不一样止口不提,难道师姐的打算不是待到接我回归现实之刻,自己一个人再偷偷离开,等待消亡?”
云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多日下来,又是炼丹,又是耗费心神地施展梦杀之术,身体也渐渐消耗亏空到了极致,不过几句调笑话的功夫,覆盖在自己眼皮上的丝绸忽然晕染开一片温热黏腻的触感。
紧接着她面上眼带松落,却是被百里安换下了那染血的眼带,重新覆盖上了一道干净素蓝色的绫缎。
她抬起手指轻轻一触,指腹湿濡,她轻轻拈动两指,放在鼻端轻轻一嗅,满指血腥的气味里沾染了微微刺鼻的剧毒之意。
师弟怕是动了真气,一向性子平和的他,今日动手下了几分真力道。
白少颜瞬间接收到指令,也不及去深究这女子究竟与主人是何身份了,她嗖地一声蹿了出去,快若无影,落在了云容的后颈间。
云容心中大悚,瞬然抬首深深凝视百里安:“昆仑圣地,不许胡言?”
竟似嘲讽……
她清修数千年,还从未谁说过她这样的剑修不正经的。
林曦听着那二人久久没了言语,只是冷不丁地又听到巴掌拍屁股的声音响起,便猜到这二人莫约是在背地里偷偷传音了。
白少颜素来不喜欢与人类打交道,也不知怎么,此刻竟是与林曦站到了同一阵营之中,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是个高人,却也是个不正经的高人,那声音……她应该是想和我的主人交尾。”
她何惧疼痛,只是他竟旁若无人,当着众目睽睽的打她屁股。
百里安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胸口,将她稳稳捞锢在自己的腿间,轻笑了两声,道:“怎么?还想跑?”
百里安丝毫不惧,语气笃定认真:“若有天谴,我与你一起承受。”
虽说一人一龙都是在小声逼逼,可在场的哪一位不是听得清清楚楚。
平平的语调里似是暗藏一丝不满之意,可莫约是觉得她将主人从那梦劫之中带了回来,对主人有着救命之恩。
我为六道所不容的尸魔王族,我妖、仙、魔三道同修,世上又有谁比我更为离经叛道?你若再口口声声理所当然的说着自己应该就被那天道抹杀的话,那么在这世上,最该被抹杀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云容张了张口,似还是想辩解些什么,可对上百里安那专注而认真的目光,她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似是妥协。
“师弟又何必如此动怒,天道的时空秩序还是十分仁道完善的,我并不是离开,而是让一切都回归正轨,你亦不会再记得我,故此也不会因此而感到难过与悲伤,我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云容眼瞳一颤,紧接着浑身力道就仿佛被卸干净了一般松软了下去。
只是那股温凉的灵力涌上头顶的瞬间,双眸溢流的湿濡感顿时而止,大脑灼烧的刺痛感也宛若被一盆清透的凉水浇熄下去。
贴在背上的那只手掌随即收了回去。
更重要的是,此刻百里安所化妖身,而司水神源最为排斥妖魔之身。
云容初醒之时,发现自己并未被天道抹杀,心中的确是庆幸且惊喜的。
可待她细细深思反应下来,心头却是生出一种不知前路该如何前行的忐忑不安。
林曦表情愕然一瞬,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当真这一切皆如百里安所言,他破立而后,以身入梦劫,竟是在这劫杀之境中另辟蹊径,寻得如此非凡的机缘。
其余旁人此刻都默契般地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无声,更是让云容无地自容。
“两全其美个屁!”百里安面上好不容易浮现出来的笑意瞬间冻结成冰,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阴沉,抬起手又是一巴掌从后面拍在她屁股上,沉声道:“她是她,你是你,就算是同一个身体,同一个灵魂,可所见不同,经历不同,你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她与你永远都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你从来都不是谁的影子,这个世界偏差的又何止你一人。”
云容兜帽下的脸面红耳赤,便是连藏在鬓间若因若现的玉润耳垂也红成一片,身躯挣脱不得,只能听着身后那啪啪落下的巴掌声落在羞人之处。
就在她苍白面容间翻涌泛起的一阵疲倦憔悴之色的瞬间,林曦只感受到眼前天旋地转,强烈的眩晕感直袭大脑,脚下如踩踏不到实地一般。
白少颜从于云容后颈间轻跃而起,化为人形,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