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坚强，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无坚不摧。”

反而活得越久，便越发现自己亦如大部分的人们一样虚伪，我根本就没有治愈他人伤痛的能力，我没有无所不能的超伟能力，到头来发现自己更无法做到将陷入执念于痛苦的他人拯救出来……”

他朝她笑了笑，轻声问道：“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极白之物，则是极黑。

得那孩童暂时庇佑保护，那时候的她，经历了至亲之死，血仇之恨，纵然是获得了一时善意，也会将之当成诱骗的陷阱。

她抬起脑袋，目光幽幽地看了百里安一眼，抬起手便准备幻隐去那一对龙角。

白少颜冷淡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懵懵的。

而且小时候，她是一只小蛇。

她平静地抬起幽邃的紫瞳，对上了百里安那双湿润又明亮的黑眸。

白少颜将将欲收回的手，忽然感到手背一凉，覆盖上来了一只冰冷修长的手掌。

百里安那愣神的反应顿时让白少颜误会了。

只听得她一如往常的冷静如霜雪般的嗓音继续响起：“主人可以……像小时候那般吗？”

于是，她退了半步的身子又堪堪地停了下来。

就像是一个被迫长大的小怪物一般。

“小时候那般？”百里安愣了一下，却并非是不记得小时候在小白蛇闹脾气的时候他是如何哄她的，只是没有料到，她竟然会主动提及。

独一无二的事物，都是怪物。

在这世间，有许多生灵是被百里安身上那种温暖所吸引，如小鹿、如蜀辞、如苏靖、如尹白霜……

两个不符合世俗定义的怪物，靠着那点不用宣之于口，却又默契的微薄情感，小心翼翼地避开着其他人，与外界的世界，伪装成乖巧温顺之物彼此共存。

白少颜竖瞳微张，一颗心脏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一样。

如今生得却比他还要高长，怎么看都有一种极大的落差感。

唯有小白龙知晓他身上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她担忧害怕，这样的主人越来越冷，再也不剩一点温度。

哪怕血统在尊高，仅剩唯一了，便是怪物。

心念刚落，手里还没摸两下，白少颜又朝着百里安逼近了两步，银色的细长龙角抵在百里安的胸口上，她低着脑袋，看不清楚面上神色。

这句话，百里安没有说，他看着白少颜一板一眼地后退两步，恢复了往日恪尽职守的模样，他便闲庭信步一般上前两步，拉进了些距离。

百里安轻笑出声，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龙角。

“那主人，摸摸我有名字的那只角……可以吗？”

百里安手指一抬，白少颜细长的颈项间多出一轮光色的项圈。

他手指勾住项圈，在制止了白少颜隐去龙角的同时，手臂微一用力，将她拉拽过来，身体前倾抬手，在那刻有浅淡真名的龙角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腕间与颈项的银光锁链紧密相连。

契约如永恒，耳畔边的暴雨声淅淅沥沥，似是远去。

（ps：胃炎复发，一整日吃东西吃不进去，更个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