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战胜妖神的荣耀风光。
正因为是如此,那名妖仙一族的鹤羽青年才更加为此感到愤怒。
他正色皱起眉头,质问的同时,嗓音又不失对这种上位者的谦卑恭顺。
“君恩是为至高无上的馈赠,我等妖仙一辈,自当感激涕零,可如若是强制加于人身的‘君恩’又算什么君恩?
纵然君上宝血能够大幅度洗筋伐髓,提升灵力,可那千刀万剐之毒,便是连君上这般人物都难以承受,需要借以千脉池的力量加以镇压。
这池中生灵身中此毒,更是痛苦难忍,道心崩溃之下,难免生出出自裁之心。”
“君上乃是身具大智慧着,此为是恩是劫,想必君上心中自然有数。”
那名女仙侍正要继续说话,却被眼神冷漠的君皇乘荒抬手打断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名鹤羽青年,冷笑了一声,道:
“你不必如此言语敲打于本君,眼下你说这些毫无意义,沧南衣做为五尊仙之首,纵然本君是她的夫君,却也不得不在这山中听她的话。
如今本君并未将毒血吐在这池水之中,伤害伱的那些同类,你又何必再此言语尖酸,沧南衣就是这般御下的吗?”
那鹤羽青年面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他真正感到愤怒不甘的,又何止仅仅只是毒血残害他的那些同类之事。
这千脉池灵力非凡,乃是神主娘娘的灵血所化,是支撑起昆仑净墟不苍不朽的重要灵脉根基。
千刀万剐之毒再如何厉害,折磨人心,到底是人间之毒。
并不足以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需要借用千脉池的力量来拔除此毒。
他是昆仑净墟最厉害的药师,便是连仙吟国太子沈机白的天生不足不治之症,他都能够为他强行续命这么多年。
这区区千刀万剐之毒,并不足以致命,只是过程足够痛苦致命,他炼的丹药能够化解此毒,并且稀释千刀万剐丹带来的痛苦。
纵然无需这千脉池,六个月,他自信也同样能够将君皇乘荒体内的毒驱散得一干二净。
只是这君皇避难似地回到了昆仑净墟,便是一点苦难痛苦也受不得,他那金尊玉贵的身体,纵然是有他丹药辅佐弱化的痛苦也不愿受。
非要借以这千脉池的灵力,将自己体内的痛苦压制在最小。
可奈何他天生神体,那千刀万剐丹的毒性已经侵入他的骨血之中,想要借以灵力去稀弱骨子里的凌迟痛苦,所需耗费的灵力也是极为庞大的。
拔除毒素需要整整六个月,而这君皇乘荒是一点痛苦也不愿禁受,硬生生在这千脉池中耗费了整整六个月。
六个月直接吸空了大半的灵液,这也就意味着,这山中新生的弱幼生灵,即将为此而灵力缺乏而窒死于下游灵力难以供给的灵脉之中。
而昆仑净墟千道灵脉所化的神灵,也将陷入一场难熬的虚弱寒冬期。
对于这一切,身为昆仑神主的娘娘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也就意味着,她又要将自己体内的仙髓灵血抽出来滋养万物生灵。
如此抽髓剥筋之痛,又岂是这小小的千刀万剐之刑,能够比拟的。
这鹤羽青年也算是山中老人了,他知晓昆仑之所以愿意沾染六道之事。
虽八成是因为尊从父帝遗愿,二成做为十万无根大山之主,娘娘她的确需要司水神源来泽披群山,润泽万物。
可哪层想,这位君皇陛下如此无能草包,无力自己炼化父帝遗留下来的司水神源,还需要娘娘耗费神源来助他炼化,飞升尊仙之位。
许是得来的一切太过轻易,君皇乘荒不知珍惜,昆仑净墟中的万物生灵并未得到他司水神源太久的披泽润养,便被他玩女人给玩脱了手。
此后更是不知悔改,在同样的坑里再度栽了一个大跟头,将昆仑净墟的圣物寒羽池都给丢了。
鹤羽青年都不知晓,他们昆仑净墟招惹上这么一个大神入山,究竟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庇佑。
他除了只会给娘娘添麻烦以外,还能做些什么?
也许是此刻那鹤羽青年愤愤不甘的眼神太过直白,直白到君皇乘荒将他眼神里蕴藏的情绪尽收眼底。
乘荒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他一巴掌狠狠拍落在那池侧石台上:“放肆!你这是什么眼神?!
本君乃是昆仑神夫,这昆仑一山一土皆有一半是属于本君所有。
本君抽取一点属于自己的灵脉渡用,还需要你这小小一药修再此指指点点?!
沧南衣都不敢指摘本君的不是,你有什么立场再此多生事端?”
那青年深吸一口气,压根不敢与如此大人物正面争论什么,只能强压着心头翻滚的情绪,压着恭敬有礼的嗓音低声说道:
“君皇陛下天生神灵之躯,得以微观天下,举动回山河,当因知晓,天地至灵诞生不易。
这千脉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