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腿跨坐在他的腰间,那妖艳的面皮子说不出的凶狠,。
雪白的鼻尖似是不受控制地使劲嗅着他身上的气味,眼神似夜里的狼,恨不得将他生吞了一般。
她鼻梁凶巴巴地微皱起,犬齿森森然地龇出来,满是威胁与控诉:
“好啊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往日里对吾辈那般抵死不从,铮铮铁骨,谁料竟是个招蜂引蝶的浪荡子弟。
她不过是夸了你几句可口好看,你便巴巴地恨不得将衣服脱干净,添油加醋地将自己装人碗里蒸熟了给人吃!
可吾辈央伱央得狐狸嘴都要磨破了,你却小气吧啦地只肯给吾辈舔一口。
生怕被吾辈弄脏了身子,如今却上赶着给别的女人玷污。
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假恩情,只恨萧萧风雨无情,思想起奴家好命苦~”
许是想着这些日子莫说将他好生吃上一口了,这厮与他阿娘会和后,碍于暴露身份。
蜀辞却连见他一见都难,望梅止渴极是猫爪挠心。
如今好不得钻了个空子,偷偷溜进这里,化了狐狸身。
等到无人的时候,霸王硬上弓,将他洒盐炸蒜浇油好生给料理了。
虽说七尾形态的她,脑子远不如六尾幼态时来得灵光聪慧。
这具身子尽管成熟妩媚,风韵犹存,可世事有利有弊,显然这副身子的优势是用智商来换的。
可天生对阴谋事物感知格外敏锐已经印进了骨子里,她隐约能够嗅到十方城内不对劲的气息,风雨随时而至。
可偏偏她的这块心肝宝儿又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哪里又危险就往哪里凑。
原本养肥了再吃的心情是一点也没有了。
玩意还未养肥可宰的那日就枉送了性命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可现下她听到了什么?!
竟然有人要狐口夺食,他看起来还不是那么抗拒的样子?
同她在一起时的矜持全然收起。
她好话歹话都说尽了,都还不及旁人送一壶酒来得实在。
听着蜀辞那口里头念叨着与那凶狠神情大不匹配的戏腔调子。
便知这一月来城中未见的时日里,定是拿着小板凳顶着呆毛兜着瓜子儿去城西戏班子听曲去了。
新学来的词曲也用得不伦不类。
百里安心中好笑,只是在秦慕青面前,却不得不绷着脸。
秦慕青见她旁若无人地就使起了狐媚子的手段。
尽管个个方面都强过自己,可被人如此轻视的滋味着实令人生恨。
见着蜀辞这番形容,心下更是方寸大乱,后悔极了方才信誓旦旦竟是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全盘脱出。
有如此尤物美人,她凭何能令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倾心沉迷于她?
秦慕青深吸一口气,却仍旧不愿放弃,言辞冷硬道:
“人妖殊途,凡天下之妖,皆授尊仙金印,当为器生。
姬公子生而为人,执修行之道,狐妖美丽,终究非人哉。
如此行事,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百里安呵笑道:“天下人?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凡人追逐名利,终日泡在利场里来来回回忙碌不可终也,又哪里管得了这春花秋月软塌上躺着的是哪对男女?秦四姑娘倒是言重了。”
“可妖终归是妖,兽性未褪,邪性难改,公子又怎可与人相提并论……”
“她胸比你大。”
百里安神情似是不耐,一句话扔出来,气得秦慕青几乎是七窍生烟。
她仍自不死心,继续劝说:“以色侍人终究抵不过筹码丰富,我有雪城主之仙元,座下门客符师万千。
与公子联手,可共同稳坐十方城。
狐妖虽美,却也不过是一时之欢愉,我能够姬公子带来的,远非如此。”
“她胸比你大。”
百里安还是那句话轻飘飘地扔出来,那眼神似是在暗喻。
这狐妖能够给他带来的快乐,亦是她远远达之不到的。
秦慕青被怼得恨不能呕血三升。
往日里从来都是她仗着自己身材的优势鄙夷她人,今日却是被狠狠地降维打击了一回,心中郁结难堪。
可她已经将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不得不继续咬牙说道:
“难道公子当真要贪一时之美貌,而错过这次天大良机?
我实乃诚心相交,绝非是单纯以色侍人之流。”
“她胸比你大。”
“姬公子!”
秦慕青胸口重重起伏,已然是被气得不轻:
“天中大系缚,无过于女色,公子这般困于美色皮相,恐难成大事。”
“她胸比你大。”
“原以为公子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