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离如水雾渐起,唇瓣微动,捧起百里安受伤的手掌,低头轻轻舔舐他掌心的咬痕伤口。
娇软着嗓音腻腻说道:“我知道错了,早知晓你原是这般心里记挂着我。
还担心我在外头受寒受冻,便不该咬你咬得这般深。
你若是气我恼我了,要不我也给你咬回来?”
蜀辞说着,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嫩手,递到百里安的面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百里安眸光暗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掌。
蜀辞却反应很快地反手握住百里安的手腕,瞬势欺身而上。
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软若无骨地贴在百里安的身上。
风雪侵室,蜀辞微微张开诱人的红唇,呼吸出来的热气洒在百里安的脖颈上。
两只被他说成三心二意的狐狸尾巴也浮出水面,抖落毛发间的水珠,如云般在妖娆的身子后轻轻飘荡着。
发香和体香交缠,暖玉生香,她带着异样的靡丽嗓音,轻轻低喃:
“小尸魔,吾辈也不爱吃素,那兔子若不领情,吾辈帮它领了可好。
你给吾辈吃口肉,吾辈念着你一辈子的好~~~”
瞧着她这般狐媚子的放浪姿态,阿伏兔眼瞳逐渐赤红,变得危险起来。
狐族勾人本就是生来的天赋,自她身上摇曳而来的淡淡异香,靡软的低语即是勾魂又是依恋。
在她的气息侵进下,百里安外袍衣衫一点点被她身上的湿意浸透。
女子娇软鲜活的体温清晰地传递过来,让他的肌肤一寸寸不由窜起了异样的战栗,身体不知名的深处翻涌着难言地躁动。
百里安深知自己这是为狐族天生自含的魅惑之力所影响,失去了尸骨的他,定力也大不如从前。
他勉力定了一下心神,狼狈地偏开脸去,面上方才教训人的严肃正经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他挣脱开蜀辞的手掌,将她重新推入水中,目光有些飘离。
百里安浑身湿透,磨牙道:“你少学那些歪门路子,你眼下虎视眈眈地惦记着我便已经让人很是头疼了,你若是还想惦记一辈子,那还得了!”
蜀辞被推开狼狈地坐在水中,浑身湿透,也未动怒。
她仰着脑袋定定地看着百里安,心中好生奇怪。
方才小尸魔身上的业障气息,好像浓烈了许多,就好似那夜在花楼之中时一样。
只是那业障如潮水一般,涌得快消失地也快,还未等她怎么用心对付,就没了。
不过……
总归是给她找着法子来对付这只小尸魔了,不是吗?
蜀辞看着眼睛气得通红一片的阿伏兔,只觉得自己今夜所受的气可算是扳回一局了。
可阿伏兔这种真魔,在极古时代,便与尸魔这一种族极不对付。
尸魔并不属于妖魔一类,而是一个独立的种族,拥有着属于自己的领土,广袤的暗黑大陆。
阿伏兔也喜居黑暗地带,性情暴戾残忍,生性弑杀贪婪,喜争夺地盘,猎杀尸魔。
而高等级的尸魔亦会反捕阿伏兔这种真魔。
在古老的时期里,可谓是结怨不浅,亦相互成为对方的天敌。
怎么到了这只贱兔子,阿伏兔那种纯纯的魔物身上凶残暴戾,弑血好斗,茹毛饮血的优良传统一点没学到。
反倒将装蠢卖萌,茶艺大师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甚至还改吃素了?
蜀辞可不信阿伏兔是什么良善的好东西,这样眼巴巴地缠在小尸魔,莫不是也瞧上了这块肉?
她不过就是对他手掌舔了两口,那死兔子就这么大反应,一副护食好生厉害的样子。
这可不是单纯想要做人宠物的心态。
蜀辞小心思飞转,忽然从水面里抬出一只湿漉漉的手臂来,拽住百里安的衣角。
“小尸魔,吾辈对兔子毛过敏,还是你来同吾辈一起困觉吧?”
百里安漠然地抽出自己的衣摆,“你若还是这般孟浪姿态,就给我滚到走廊上去睡觉。”
蜀辞锲而不舍地又抓住他另一边衣角,晃了晃:
“那些花楼里的小娘子们都说,你们男人就喜欢装假正经,果然不欺我,你分明是喜欢摸吾辈的毛发和尾巴。
好吧,好吧,知晓你舍不得这臭兔子,吾辈允许它也同我们一起困觉好了。
只是它这么小点个儿,用来暖脚就好了。”
最后的语气,如施恩一般。
阿伏兔已经忍不住想要拔出自己的胡萝卜剑来斩妖除魔了。
百里安给她缠得头都大了,他转身反手捏住蜀辞的一只狐狸耳朵:
“你今夜怎这般腻歪讨嫌。”
蜀辞吃痛,却也不发火,看着那边眼神冻结得快要掉出冰渣子的阿伏兔,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