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磨牙,道:“伱说的我家娘子,现在在何方?”
顺着那几名花娘子的手指指引,百里安视线望去,透过青薄的屏风。
正正对上一个虎视眈眈的觊觎目光,那眼神真真是叫人肉紧得很。
心心念念想要吃他的那只大胸狐狸正呆着表情,身子却婀娜多姿地趴在一张美人榻上。
好家伙,足足有十几名美艳生情的花娘女子围着她,手里的巾帕挥得柔软生香。
一个个柔美多情的身子可劲往她身上靠。
莫约是狐狸精这种多毛生物,如犬类,全身上下都喜欢被人抚弄揉摸。
大抵很是被摸得舒服了,享受至极。
模样虽说是呆呆的,可眉目间舒展的享受之意却是真真明显。
这副德行,简直比嫖客还像嫖客!
百里安气结,一时气息不顺,重重低咳起来,口腔中顿时溢出一股子腥甜之意。
对此,蜀辞眉头重重一跳,连忙起身一步一扭地走了过来。
走路姿势倒也不是故作风骚,而是她当真没能习惯自己这过于成熟的身子以及胸前那几斤肉甩得她肩膀酸疼,抖起来都忘记原来怎么走路的了。
真是为难死狐了。
可是落在了不知真意的人眼中,那小腰一扭一扭的,还不自然。
就这扭来扭去的模样十分做作卖弄,比起这青楼女子,还要妖艳勾人,十足的狐狸精贱胚子。
百里安被她那胸前两团晃得眼花,见她欺身过来,脸色冷极。
手掌拦在二人中间,道:“站住,莫要靠近我!”
蜀辞哪里是个听从人的性子,她仍直步走过来,大喇喇地握住百里安的手掌。
她扬起小脑袋沉思了片刻,然后呆着小脸,来回细细地摸着百里安的手背。
“小郎君,莫置气,莫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手这般凉,真真是心痛煞奴家了。”
神奇的是,一番缠绵悱恻的贱货发言,怎就生生给她读出了念课文的范儿。
毫无感情不说,表情木得就像是块冷石头。
可即便如此,对于百里安的杀伤力已是极强。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如此放荡的轻佻之言。
他眉目竖起,正欲发作,可蜀辞背后那十几名青楼女子便先一步开始作妖了,以帕揩泪道:
“嘤嘤嘤,姑娘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是谁同学的,奴家辛苦伺候一夜。
您家小郎君醒了,便瞧都不瞧奴家一眼了,让奴家摸姑娘的时候,姑娘那眼神可是勾人得紧了,奴家好生伤心啊,呜呜呜……”
“前头还说人家说话动听,想多听些个,而今从人家这听来的好听话。
怎生可以扭头就说给自家郎君听,人家的心啊,便是石头做的也该受伤了。”
“唉,谁叫奴家们虽是女儿身,却还生得不如一个小郎君好看呢,这薄幸之人呐,自古以来可就不分男女。
果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是了是了,我等不过一介戏子,怎配你那南朝北梦,东游西走。
卿卿的欢喜终究不过是一戏,奴家又何必苦苦相逼当了真。”
一个个戏子入戏,悲情且真,小小屋内,一场大戏唱得格外热闹。
百里安都快压制不住自己的气血翻腾,。
这大胸狐狸骨子里本就是个坏胚子,还不学好。
净跟这些青楼女子们学一些歪风邪气!
他让她给自己寻一处清凉地,她就是这么寻的。
百里安无意间瞧着自己松散开来的衣衫之下,都是细小的咬痕。
他面容铁青,重重抽回自己的手:“你莫不是趁着我沉眠之时,不守约定,偷偷吃咬我了?”
被人当面拆穿,蜀辞心虚得很明显,偏开头去,不吭声了。
百里安又注意到自己的贴身乾坤囊散开着,灵力正在外泄。
他黑着脸拿过来细细查探一番,发现里头东西大多都还在,就林苑姐姐给他的夜明珠一颗都不剩了。
他目光审视,看向蜀辞:“我这里头的夜明珠是不是你拿了?”
众女子惊叹不已。
这大娘子行啊,拿着自家夫君的钱财来嫖女人,真是史无前例啊。
奈何蜀辞狐狸脸皮厚,理不直气也壮。
“是吾辈拿了,给你寻住的地方,寻吃食美酒,寻小娘子按摩捏腿揉胸顺毛,哪样不花钱?
你这负心汉往那一趟就是了,最后累得不都是吾辈,若是没有吾辈拿着钱财开路,你哪能睡得如此安稳。”
这不要脸的臭狐狸!
说得跟真的似得。
这莫约又是学的青楼调调。
她是天生的野狐狸,刨坑挖洞最是擅长。
而百里安从来又不是什么讲究之人,初衷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