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在魔都边城立足生根,随时都有暴露之危,一经发现就会成为毫无尊严的战奴。
而魔族中坚内部势力,却始终宛若铜墙铁壁一般,根本不给仙门之人插足的半点机会。
百里安无奈暗自叹息,又问道:“你在太玄宗和苍梧宫内,可又有扮演什么其他角色?”
宁非烟道:“落子精准不代表世事如神,魔界河主在人间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且绝不会叫世人所怀疑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姬言这个身份绝非那散修宗盟长老可以相提并论的,能够将这个身份养好,已经耗尽了我的心血,至于太玄苍梧,怕是令有河主安排被安排在其中了。”
“所以你今日叫我来是……”
宁非烟目光狡黠:“你以为我是想见你了?我可不是那些整日只知情长苦短的痴男怨女,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云容知晓自己劝不动你让你下山,便特来请我出手。”
百里安皱眉:“为何她如此迫切地希望我下山。”
宁非烟眼底笑容敛去,正色道:“或许你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你眉心灵台受到焚心果的影响,气运已经完全黑染,当初离开魔界之时尚且不差,可自你踏入天玺剑宗的那一日起,你灵台发黑,呈死劫之相,这意味着你若继续在白驼山逗留下去,必将迎来一场可怕的劫难。”
百里安沉默良久后,道:“自我出世以来,所遭受的劫难还少了吗?”
“我便知道寻常法子劝不动你这个死脑筋。”宁非烟摸出一杆银头烟枪,慢慢吸上一口,吐着圈圈:“看时间,来上课的弟子们也快到了,你从后门出去,随着众人再一同来此堂听课吧,记得,你是走关系进来的,得有自知之明,做最后一拍那个小角落的位置就好,少同那些名流子弟们打交道。”
百里安奇道:“我为何要听你讲课?”
宁非烟眼皮儿一翻:“两日后,你若想进剑阁的话,就必须乖乖地守规矩听完我布置的课业,你不是想查自己身世吗,那剑阁里可是藏着不少的好东西。”
百里安神情微动,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肚子,便离开了。
宁非烟被他毫不设防摸了两把,那熟络自然的小动作,仿佛早已提前进入好了当父亲的状态模样。
“咳咳咳!!!”宁非烟被一口烟呛住,扶胸猛咳起来,表情莫名有些心虚。
红妆上前来给她换茶,银牙忍得磨呀磨的:“你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就偏偏被他这种小动作给吓到了,我觉得没有孩子又不是什么值得遗憾的事,男人如衣服,拿来当炉鼎用就好了,难不成姐姐你还真想给那臭男人生个孩子不成?
我看啊,早些将事实真相告诉他也好,省的他老是偷偷盯着你的肚子瞧,看把他给能的,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明明就是姐姐你盘里的一块肉,才一次就觉得自己顶呱呱可以一枪入神了,简直是异想天开!”
宁非烟慢条斯理地斜了她一眼,红妆很识趣地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白驼山,清早的空气如流,气象繁华,山间空翠点雪,水上之涟漪生絮,草际之烟光浩渺,年轻的弟子以嬴袖祁连城为首,整齐有序地行于山道之间。
几人看到百里安也出现在了队伍之中,便窃窃私语起来,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此人都未能够通过九重关,至多靠着关系成为了记名弟子,即便他与十三剑主们关系好,也没有资格参加御首大人的教课吧?”
“这小白脸来头可是不小的呢,我听说啊,他给天玺剑宗内的哪个大人物给看上了,这才可以事事不按规矩。”
“唉,可怜寒窗苦修十几载,还不如人家爹妈给的皮囊管用,你瞧那唇红齿白的俊俏样子,兔儿爷似的,怕是不止女子喜欢,男子瞧了也是忍不住要心动的。”说话那人看似夸赞,实则歹毒下流。
江云沁乃是世家女,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她蹙眉道:“谨言慎行,昨夜你们没看见剑主大人都唤他一声城主吗?仙陵城城主又岂是常人能够担任的。”
有人切了一声,道:“我听闻今年仙陵城城主继任得不明不白,那位城主刚一继任便没了任何消息传出,谁知晓是不是世袭罔替出来的空壳城主。”
“嬴袖殿下也参与了那次仙陵城考核,若此人当真有本事,嬴袖殿下必然知晓。”
走在最前端的赢袖目不斜视,平静说道:“依靠女人,可算不得什么好本事。”
此言一处,彻底做实众人心中的想法,四下嬉笑之声愈发明目张胆起来。
对于这些闲杂碎语,百里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正行路间,身后小道忽然蹿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衣带忽然被一只小手扯住。
百里安回头一看,身后俏生生地立着一名少女,明亮生辉的大眼睛,顾盼之间稚气未脱,素色的雪裙,肩上披着一个鲜红的小披风,兜帽下垂着两条细软的雪白小毛球,衬得那张脸愈发粉雕玉琢。
她明灿的大眼睛映着晨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