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鬼,这个时候,你也敢叫价?而且,你付得起这么多的钱嘛?一个破败子弟,还想出啥风头?”
李髯恼火无比,脸色煞白,这个时候陈渊突然叫价,这不分明是冲着得罪李家和乔家去的嘛!
如果李家和乔家是讲道理的人,那还好,但陈渊落得如今这番田地,那乔家……以及得利的李家,是会讲道理的人吗?
所以李髯生怕这两家迁怒于跟陈渊同坐一桌的他。
陈渊只是看了眼李髯,笑了笑。
不管是想要报复李韶,还是报复乔玲。
亦或是对于乔邦、乔家深深的仇视。
他都要下场干扰这场拍卖会的继续进行!
而对于这件东西,陈渊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他对古玩也没什么研究,上面那幅画的真假他都未必知道。
但是,他就是不想让李家和乔家这么舒服的就把事给办了!
他本就是寻仇来了!
眼下给仇敌添堵的事,自然做得!
而且还得做的让他们不舒服到极点!
所以,莫说是两千万,三千万!
就算再多,他陈渊,也叫得!
“我劝你赶紧收回刚才的叫价,得罪了李家,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髯催促道。
莫说李髯惊了。
同桌的其他
人也都是傻了眼了。
台上的主持人,更是愣在台上,脸色青白!
显然,主持人事前已经了解一些内幕,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程咬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但是主持人的基本素质让他强撑继续道:“十七号桌的一位先生出价两千万,还有更高的吗?”
主持人说着,眼神已经看向了前排的李家李韶。
李韶依然坐在原位,神色如常,只是转过身去,看了两眼陈渊,眉头一挑,“五千万!”
主持人这才大松口气,“李公子出价五千万,可还有更高的?”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主持人已经快了速度。
然而,刚才那道不和谐的声音却是紧随其后,再次发出,“一亿!”
陈渊再次的叫价,惊呆了全场。
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将目光望向了他。
别说这些围观者了,就算是李大少,李韶,也都是身体一颤,有些情绪难以平复。
在这个江北市,还真没几个敢正面得罪他们李家的!
李韶站起身来,远远的望着陈渊,“这位朋友,这幅小桥流水,是我爷爷的心头喜,劝告你不要再……”
“两亿!”
“……”李韶。
“……”靳兰兰
。
“……”李髯。
全场死寂。
主持人的话筒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尖锐的撕拉声。
“抱歉,这小桥流水,也是我的心头喜,要么你继续跟,要么就闭嘴!”
陈渊捏起一块点心,放在嘴中,咀嚼着,语气漠然。
这幅小桥流水,早已和乔家暗通曲款,是他们李家的囊中之物了,本来就是走一个可有可无的程序罢了。
这……
怎么就半路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如此可恶、且狠辣,半点情面都不给他李家留!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牲口,敢和我李家正面叫板?”李韶怒不可遏,怒视陈渊。
“三亿!”
陈渊拿起身旁的湿巾,擦了擦方才粘在嘴角的点心,望向台上,又报了一次价。
陈渊看到主持人在台上像个木头一样立在哪里,当即眉头一挑,“主持人,别愣着,拍板啊!”
“哦……”
“三亿一次……”
“三亿两次!”
“三亿三次!”
“成交!”
场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从容不迫的陈渊。
怒火中烧的李韶。
脸色铁青、呆若木鸡的李髯。
目瞪口呆的全场围观者。
今天这场来自乔玲的生日宴会,已经注定会成为一场令人难以忘记的
闹剧了。
只是,这事态还会如何发展,没有人知道,都在观望。
他们甚至都已经想象到,待会以主客、中心人物出场的乔玲,会是如何的难堪。
“这家伙究竟是谁……”
“这么有钱的吗?”
场中陆陆续续的响起一阵波澜,低语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然而李韶在场,无关人等自然不会下场去和陈渊打正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