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俊彦伸手到。
姚贝贝装疯卖傻眨眨眼:“什么?”
这显然是在挑衅滨县四少之首的耐心,傅俊彦耐着性子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挤出几个字:“录——音——笔。”
“哦!”姚贝贝一副想起来了模样,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身上,诧异地“呀”了一声,“不见了!”
“兴许是刚才跑步的时候不知掉哪里了。”
周书语一听按捺不住直接上手对姚贝贝反复搜了一遍身,最后一无所获地摇摇头。
她走到傅俊彦跟前低声警告:“必须找到录音笔!”
“不用你提醒!”傅俊彦也很烦躁,推开周书语对他的那几个狗腿一挥手,示意他们立刻分头去找。
“欸?真的要找吗,傅少?”
“这走廊这么长,真要找恐怕都得下船了。”
对啊,他们是来玩派对的!
傅俊彦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像条家犬似的赶紧乖乖出去找去了。
傅家他们可得罪不起!
拖延战术,拖到游艇返航,这就是姚贝贝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包厢里静若寒蝉,大概坐了二十来分钟,黄毛他们觉得有些无聊,毕竟录音笔里的事情和他们没多大关系,便起身说:“傅少,我隔壁还有个局,我过去看一下。”
“有什么事再叫我。”
眼看黄毛和胖子他们要走,姚贝贝心里重重舒了一口气。如果她没记错,最后把“龙哥”他们召来的就是那个黄毛。
可偏巧,傅俊彦的狗腿这时推门回来了,“傅少!录音笔找到了!”
前面一个穿绿衣服的男生手里拿着姚贝贝的录音笔双手捧到傅俊彦面前,笑容可掬地邀功:“是我在花盆里找到的!”
“半截埋在土里,颜色和那根茎一模一样,还好我眼尖,不然估计得找到明天!”
周书语抢过录音笔确认后重重舒了一口气。
傅俊彦大方地扔给绿衣男一把车钥匙,“我爸刚送的兰博基尼,借你开两天。”
绿衣男捧着手中豪车钥匙,惊喜道:“谢谢傅少!”
傅俊彦将那只录音笔扔到地上,当着姚贝贝的面一脚踩烂,得意洋洋挑着眉说:“看来,今晚运气在我这边呢。”
姚贝贝啧了一声,身体警惕地微微退后一步,破罐子破摔发问:“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傅俊彦嗔笑,“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珍惜啊~”
说着视线在她和姜一循身上打量,“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和你,绝对不会把今晚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
姚贝贝看了一眼姜一循,心理素质极高地睁眼说瞎话:“我本来就没打算说出去。录音笔只是我自保的手段。”
“何况,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
随后视线又朝他身后那群狗腿子扫去,意有所指挑拨离间:“不过他们,就不一定了。”
那群狗腿立马表忠心:“傅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黄毛他们和傅家均有利益纠葛,他们更不会自断财路。
而这件事若传扬出去,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周书语。
她爹正在竞选明年的市委,虽然高考已然结束,他们手里都没有实质的证据,但任何流言蜚语都有可能对选举产生影响。
不行,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传出去!
周书语转头威胁滨县四少:“我爸如果因为传闻落选,市政答应傅家批的那块地,恐怕也得易主了。”
姚贝贝今天是听明白了,这件事明面上看目前只是涉及个人一件或大或小的[高考泄题]事件,实则是关系到滨县几大权势背后的利益交换。
成年人的世界可谓没有什么真正的情谊,而能让关系坚不可摧的都是利益。
姚贝贝更清楚,傅俊彦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主,不是三言两语你说不会说,他就会相信的人,除非他手上捏了你正儿八经致命的把柄。
果然,傅俊彦目光阴鸷地看向姚贝贝,“你既说不会说出去,却又藏了录音笔,想让我们相信你,总得拿出点诚意。”
姚贝贝预感不好,只见傅俊彦举起手机录像,狞笑说道:“你和你的朋友把衣服脱了,拍几张相片。”
“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本少保证这些相片不会让今晚这里之外的人看到。”
姜一循顿时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握紧的拳头却被姚贝贝强行压了下去。
而后边的黄毛等人一听要脱衣服,神色立刻变得兴奋下流起来,大肆称赞: “傅少,这招绝啊!”
“那人不是一中学霸嘛?要是能再来点刺激的,给咱们兄弟饱饱眼福啊!”
傅俊彦笑了,扬着下巴命令:“听到没有?还不照做?”
“人——渣!”姜一循气得浑身发抖,他那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