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阁二楼雅座。
高浩随意看了几眼舞台之上,那一个鬼一般的东瀛女子演奏,便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扇子敲在王安的脑袋上,“你是故意拿本衙内开玩笑?”
王安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衙内这分明是为难人啊,这几个东瀛女子,虽然妆容看上去丑了一点,可是舞蹈在王安看来,还是不错的,怎么到了自家衙内这里,就成了恶心了呢?
而且,方才自己说到紫云阁的时候,自家衙内可是同意了,此刻怎么好像心思,根本不在这紫云阁的歌舞之上?
“衙内,小的这就去砸了这紫云阁的场子。”王安瞬间心思一动,明白自家衙内分明是要搞事情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紫云阁到底哪里得罪了自家衙内,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王安却是知道,只要自家衙内不喜欢这一点,就足够了!
“呯~!”
正在舞台上演奏的这个东瀛艺妓忽然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一个花盆砸在了舞台之上,随之响起的是王安的声音。
“什么鬼东西,滚下去!”
这艺妓似乎听得懂大宋官话,急忙站起身来退了下去。
紫云阁的管事立刻从舞台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摔得粉碎的花盆,再望了一眼花盆砸来的方向,却是脸色数变,朝着大厅一抱拳,“各位爷,既然刚才的表演不满意,小店还有些拿手的歌舞,马上换来。”
说完这话,管事立刻退回了幕布之后,一个抱琴的女子轻飘飘走到台前,施了一礼,却是开始弹奏一曲《长相思》。
不过片刻之后,方才那位管事,便已经站到了高浩所在的雅间门前,“王大爷不喜欢这个调调,小店立刻换了就是,小人刚刚已经通知了东家,立刻就来此赔罪。”
“衙内,这”王安见这管事态度如此良好,却是不由得一愣,这管事不按套路出牌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带着几个打手来找自己麻烦么?
“赔罪就算了,让他自断一臂,送过来吧。”高浩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本衙内只给他一盏茶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可就不是一只手臂的事情了。”
“衙衙内?”
这管事听见雅间里面传来的这轻飘飘的话,却是面色大变,如今这开封城,还敢自称本衙内的,只有一人。
自己东家到底怎么回事,居然惹上这位爷了?
管事方才脸上的从容之色瞬间消失不见,转身连滚带爬就走,一边走,一边却是大声朝着紫云阁的仆役说道,“快,快去通知东家,高衙内来了!”
“衙内,这紫云阁的东家,到底是谁啊?”
王安如同云里雾里,“难不成,衙内认得?”
高浩摸了摸鼻子,“本衙内认得不认得,难不成还先要和你商量不成?”
“衙内,小的绝无此意!”
王安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小的多嘴了!”
高浩看见王安此刻模样,轻轻一笑,却是听起那台下女子所演奏的《长相思》起来。
这抱琴女子的一首《长相思》,演奏的平淡无奇,与之之前和高浩听过尚秀芳的演奏,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过高浩的脑海,却是忽然浮现前些日子,晋阳城外画舫上,李秀宁与尚秀芳合作的那一曲了,嘴角浮现一抹轻佻的弧度。
“也不知那李秀宁和李世民,如今到底怎么样了,也是时候找个时间,去大唐再溜达溜达了。”
就在高浩心思已然飞到千里之外的大唐之时,雅间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下官翰林院学士、知军器监吕惠卿,不知道衙内亲临紫云阁,未能远迎,还请衙内赎罪。”
高浩朝着王安看了一眼,王安急忙站起来,去打开了雅间的房门。
一个面色白净的官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青衣小帽的仆役。
吕惠卿看见高浩,却是没有落座,笑着朝高浩说道,“不知衙内为何要下官自断一臂,下官觉得,倒不如过来,任凭衙内处置的好。”
王安看着这个自称吕惠卿的官员,觉得这个吕惠卿简直蠢到了极点,自己衙内要他一条手臂,居然整个人跑过来任凭处置,这不是傻到了一种境界么?
“你过来,恐怕不是为了任凭处置吧~”
高浩眉毛微微上扬,嘴角挂上了一丝带着嘲讽的笑意。
“衙内英名,我吕惠卿自认为对大宋兢兢业业,衙内却要下官一只手臂,下官确实不服。”吕惠卿面对高浩,侃侃而谈。
“大宋如今威震四海,固然是衙内天纵之才,为我大宋开疆拓土,远传国威,可是无故欺凌大臣,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吧!”
“不愧是翰林学士,说话一套一套的?”高浩随意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本衙内听说,你想当大宋的盐铁茶三司运转使?”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下官也想为高太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