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分我一瓣?”
练霓裳闻言,却是微微面色一动,继而摇了摇头,“你以为,那霍天都,真是个好说话的人?”
“你这妖女,等下祖师到此,我看你还敢不敢大放阙词!”岳鸣珂脸色一寒,“祖师怜你是凌慕华之徒,否则就你这妖女,早葬身这天山脚下!”
“本衙内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高浩嘴角微微上扬,朝着岳鸣珂说道,“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本衙内打落你一口狗牙?”
“呵呵,好大的口气!老夫在这天山数十年,还未听说过有人胆敢如此放肆!”就在此刻,一个老者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人年纪约莫七十多岁,佝偻的身子,手里杵着拐杖,脸上满是褶皱,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只是双眼炯炯有神,似有神采流动。
“师傅,你可算来了,这些人图谋我门派优昙仙花,万万不能轻易放过!”岳鸣珂见这老者,却是兴高采烈的与其余青衣弟子迎了上去。
这老者的身份,瞬间不言而喻。
天山派祖师,
霍天都!
霍天都目光在人群之中缓缓略过,当看见无崖子之时,却是忽然一惊!
“你可曾是住在天山之南的缥缈峰?”霍天都看见高浩身后的无崖子,似乎犹豫了瞬间,却是终于开口说道。
“你是?”无崖子闻见却是一愣,眼睛在霍天都的身上不住打望,半响之后方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来是你!”
六十三年前,逍遥派曾经来过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自称姓霍,一心想要拜在无崖子门下,可当时无崖子已经收下苏星河和丁春秋两个弟子,一番思量之后,却是拒绝了这人。
只是无崖子见这年轻人天资不错,虽然没有收为弟子,却是将逍遥派门中固本培元的七阶丹药赠送了这年轻人一瓶,年轻人拜谢而去。
从此,这姓霍的年轻人便渺无音讯,之后无崖子被丁春秋暗算,更是将这个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如今,一晃六十多年过去了,若非这老者如此一说,无崖子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
等无崖子仔细看这老者的眉目,不是那昔日想要拜入逍遥派的年轻人,还能是谁?
只是没想到,昔日一个连先天境都没有进入的年轻人,此刻居然变成一个元神境的强者,这让无崖子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之感。
若非丁春秋那事,无崖子自思以自己的天资,恐怕早就进阶元神境,如今骤然看见昔日的晚辈,却是大感人生无常!
“一别六十多年,无崖子前辈风采依然。”霍天都也是微有吃惊之意,“六十多年前,前辈已然是宗师境,如今为何还在宗师境徘徊?”
“发生一些事情,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无崖子一张老脸,瞬间通红,被自己曾经的后辈如此一说,无崖子的老脸,哪里还放的下?
“既然是无崖子前辈亲来,那我方才说的话,自然不能做的数了。”霍天都略一沉吟,却是缓缓开口说道:“待优昙仙花三日成熟之后,老夫可以让出一片花瓣给无崖子前辈,也算是偿还前辈昔日赠丹之情!”
说到这里,霍天都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从此之后,老夫也算是还了昔日赠丹的情,今后我霍天都与无崖子,各不相干!”
这霍话的意思明白无比,曾经需要仰望的前辈,忽然成了境界在自己之下之人,霍天都念着当年的人情,用一片花瓣偿还了这份人情之后,无崖子却是再也不要想用几十年前的往事,在霍天都这里索要什么好处!
无崖子心中一叹,忽然明白,为何丁鹏哪怕不惜有性命危险也要强行破境,眼看着后辈无礼,似自己这种江湖中曾经最顶尖之人,如何能够咽得下去这一口气?
只是此刻,霍天都身旁的岳鸣珂,却是闻言脸色骤变,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师傅,优昙仙花可是六十年才一开花结果的天地奇珍,难道你就这样让别人白白带走一片叶子回去?”
霍天都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方才自己说要送一片花瓣,话出口之后已有后悔之意,想这优昙仙花是何等宝物,便是那草原之上的毕玄,也是多次恳求,最终送上一份大礼才得了一片花瓣,自己如今,怎么就送出去一瓣了呢!
可是岳鸣珂这话,却是说到了霍天都的心底,霍天都淡淡一笑,果真话锋一转,“我方才说的是让出一片花瓣,你无崖子想要拿到,自然不能空口说白话了!”
“你!”无崖子瞬间为之气结,气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早知道如此,当日那一瓶七阶丹药,老夫还不如拿来喂狗!”
以无崖子的修养说出这一句话,分明是气愤到了极点!
高浩此刻,却是终于听明白了这霍天都和无崖子的过往,手中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手中忽然发现一颗通体血红之色的丹药,淡淡一笑,“那本衙内拿此丹来换,又如何?”
“血魄丹?”霍天都瞬间就认出高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