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嘴角微微一挑,朝着壶中仙调侃道:“你不也挺神秘的,躲在这壶里,也没人看见你。”
壶中仙笑道:“衙内说笑了,方才那女子也不知何时立在屋檐之上,她若不现身,老夫永远都没可能发现她。”
高浩却是神色一凝,沉声道:“这女子厉害的紧,而且是敌是友,尚不可知。”
“不可知?”壶中仙微微一愣,方才那女子也算是对高浩推心置腹,为何身子一转,高浩竟是说这般的话?
“衙内此话怎讲?方才她分明是出手护着你。”壶中仙说道。
“护着我?若是护着我,她为何是从屋顶上下来的?她护的终究不过是她的主子,若是我出了什么闪失,夏发的小命也算是交代了,说是派来服侍我,然而不过是安插在身边的探子罢了。”高浩意味深长的说道。
“探子?那衙内为何对那女子”壶中仙话到了一半,却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对那女子如何?垂涎若滴?”
高浩一脸笑意,却是一脸轻佻的说道:“逢场作戏罢了,那女子对自己的姿色自信无比,断然以为摆几个风骚的态度便是会将本衙内迷的神魂颠倒,本衙内不妨将计就计,便随了她的心意,如此多了一个保镖不说,在夏发面前也能四平八稳的。”
壶中仙微微点头,只是面上的疑惑依旧凝着,朝着高浩继续问道:“那衙内为何将将来的计划告诉这女子,还有寻找少康的事情。”
高浩眉头一挑,一脸不屑的朝着壶中仙说道:“我众多手下之中,数你的年纪最长,然而这头脑你却是最愚钝的一个。”
壶中仙一脸的尴尬,依旧是不明白高浩的用意。
高浩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壶中仙说道:“这女子躲在房梁之上,夏桀第一次出手之时,分明已经可以现身,然而却是没有,这是她在试探我的斤两,而且看我会不会和夏桀大成某种协议,从那时起,本衙内已经料定,她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然而对于少康,本衙内并未直言,而是询问了一番,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黯然,却是藏不住的,她显然没有料到会从我的口中说出少康两个字,所以那一瞬间的反应,断然是没有防备。”
“衙内的意思是,那女艾对旧主依旧是心怀眷恋?”壶中仙似是有了几分的开窍,朝着高浩问道。
“不错,即便是没有眷恋,起码她对少康失踪之事,依旧是耿耿于怀,而这夏氏一族的族长,一连换了数十代,到了这一代倒是根基稳固了下来,即便是是在夏发的手中,这下是一族一日不如一日,却是依旧没有换族长,这其中必有蹊跷。”高浩意味深长的说道。
“衙内的意思是,少康的失踪,与夏发有关?”壶中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高浩嘴角一挑,朝着壶中仙说道:“不错,总算是有些开窍了。”
“所以衙内将自己要找少康的事情告诉女艾,只是为了试探?”壶中仙接着问道。
“也不完全是,在我知道少康的失踪有蹊跷的时候,我确实是动了将少康找出来的念头,眼下夏氏一族最缺的不是本衙内这个炼丹师,而是一个民主,夏发与夏桀两父子早晚会斗的不可开交,不死也残废,而且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主子,本衙内不想将来根基还没问,这夏氏一族却是给这父子两败光了。”高浩浅笑道。
“那衙内将征服仙界的是告诉女艾,难道不怕她告诉夏发?”壶中仙问道。
“女艾是个聪明人,她自然知道庸人永远会嘲笑贤者的志向这个道理,毫无疑问,夏发是个庸人,女艾心中自然也是知晓。”高浩说道。
“衙内的意思是,即便是女艾说了,夏发也只是会当笑话听?”壶中仙问道。
此时高浩却是眉头一簇,不耐烦的说道:“今天你的问题有点多,本衙内乏了,到此为止吧。”
话音落下,高浩轻摇折扇,便是转身朝着别院之外走去。
“衙内!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总是喊履癸为夏桀?难道是什么外号?”壶中仙往前跟了两步,朝着高浩问道。
高浩脚下步子并未停下,依旧自顾自的朝前走去,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果将来这夏桀当真做了夏氏一族的族长,等他死了之后你便知道了。”
壶中仙听完,疑惑反而更是多了几分,也不知道高浩究竟卖的什么关子。
三日的功夫,瞬息便是过去了,女艾每日都会到高浩府上露个面,高浩一如既往的逢场作戏,夏桀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静候着,看这高浩究竟是不是当真有本事将夏发身上的剧毒解去。
晌午时分,女艾领着高浩立在了族长的府邸之中,门里门外皆是人,夏氏一族即便是被夏发搞的一日不如一日,但这族人对于夏发的生死还是异常的关心,毕竟他们心中清楚,这夏发一死,按照祖制,继位的便是夏桀,夏桀一旦手握大权,夏族的族名若是不造反,便是只有等死的命。
“高掌门,这三天可真是叫我等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