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家庭,尊重面目丑陋的妻子,婚后从不搞什么外遇,身边更没有情人。即便是联络罗伯斯庇尔的妹妹夏洛特,也只是为保住自己小命,而向昔日的未婚妻求情罢了;
富歇家的老大和老2,同样是病恹恹的红发小孩,而且属于那种丑得出奇的白化病患者。然而这位父亲没有嫌弃过自己的孩子,但凡有时间,他总是乐意与孩子们待在1起,至于睡前故事更是1个不落。
对于行贿受贿来说,那属于毫无事实依据的诽谤,即便是跟随导师1同痛恨富歇的圣鞠斯特,也找不到后者对钱财贪婪的证据。
事实上,在南特、里昂镇压与屠戮保王党、邦联派期间,掌握生杀大权的富歇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自己成为1位拥有百万,甚至千万里弗尔银币的大富豪,但他却没有。
回到巴黎之后,富歇1家人依然住在1栋5层的公寓楼上。那是1间肮脏、昏暗、太阳烤得灼人的出租房。曾去过1次的安德鲁,差点被上述恶劣的环境搞窒息。
很快,安德鲁便以3位孩子的健康为充分理由,动员富歇1家人搬到塞纳河左岸,环境不错的波旁宫附近,1个拥有3个卧室、1个书房、1个餐厅和1个独立会客厅的大套间。
此外,安德鲁还凭借自己的校长身份,给富歇在巴黎理工学院挂了个高级教员的名头。
如此以来,富歇每月就能获得5百里弗尔的合法收益,以及军校提供的免费住宿,再算上他担当国会议员的各项补助,足够让富歇1家5口重新回到巴黎中产者的体面生活。
不得不说,这位德意志贵族后裔有1种与生俱来的个人魅力,那就是疯狂敛财的安德鲁,更懂得如何分享财富,从不会亏待真心实意的朋友,以及认真办事的部属。
……
回到眼下,强忍住万分悲痛的富歇把1具小小的棺材送进了墓穴,此时,从坡地走下来的安德鲁也默默迎上前,他将手中扎在1起的黄菊和白菊,投放在棺材表面……
在看到妻子带着两个孩子登上1辆黑色4轮马车后,富歇便转过身来,他对着安德鲁解释说:“我的悲伤和休息都只是暂时的,尽管妮韦尔已经离开,但她却给我留下了足够的力量,让我能够无所畏惧的面对自己的死亡。”
毫无疑问,这种悲痛欲绝所激发的勇气,越发坚定了富歇的坚强意志,他希望这个反罗联盟,或是安德鲁提倡的“热月党联盟”,尽早与罗伯斯庇尔的人开战,而不是磨磨蹭蹭的寻找或等待着什么最佳时机。
“你知道的,我的朋友。”对此,安德鲁解释说。
“我还必须得到卡尔诺和军委会的支持,哪怕是默许也行,否则坚守荣军院的共和国士兵,是不会同意西部联盟的军队获取枪械,火炮和弹药。如果强行闯入,那就意味着1场残酷无情的巴黎内战。”
“好吧,我明白了,”富歇点了点头,说:“让我来处理此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3天之后,巴雷尔将在他的圣路易岛别墅里举行1场晚宴,两委员会的大部分成员,罗伯斯庇尔、卡尔诺等人都会去,我本人也收到了邀请。所以……”
安德鲁会意的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掏出1份名单,递给富歇,接着说:“这是我让人模仿罗伯斯庇尔笔迹,誊写得1份40人的处决大名单。嗯,没错,名单上面的人,除了安排我和你,还有巴雷尔,卡尔诺,以及两委员会的所有非罗党的成员。等到你进入巴雷尔别墅的大客厅,与其他人做交流的时候,我的人会将这份名单偷偷塞进罗伯斯庇尔的外套口袋里。”
同为阴谋者的富歇也挤出1丝阴笑,他将看过的大名单交还给安德鲁,说:“没错,只要我煽动过后,那么生性多疑的卡尔诺和巴雷尔1定会偷偷前往寄衣房,去验证我的说辞。”
说到这里时,富歇再度黯然失色,情绪低落下来。那是他想到不远处,安安静静躺在墓地里,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儿妮韦尔。
“3天之后,我将前往圣路易岛。但这之前,我只想静静的待在家里,和妻子和孩子们待在1起,不希望被人打扰。”
安德鲁沉默的点了点头,他原本想着拍拍富歇的肩膀,安慰1下,但胳膊抬起之后,却只是停在了半空,看着富歇头也不回的登上马车,逐渐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