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晨恩难以相信自己变成了镜子里的那个样子。他不敢相信,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但很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是事实,跟常琛说的,分毫不差。
蒋晨恩一拳将面前的龙纹镶金镜打碎,像只困在牢笼里的斗兽一样,低吼喘气。
非人的疼痛和现状,导致他现在心里一片乱麻,无法正常思考。
地板已经被他的汗水打湿变得杂乱一片。
诺大的房子没有一人说话,鸦雀无声,唯恐蒋晨恩的暴怒波及到自己。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蒋晨恩无力撑墙,大脑浑浑噩噩,只有一个想法逐渐清醒
原来!那晚辈,竟是对的!他是神医!
意识到是自己有眼无珠识错了人,导致现在疼痛难忍,果然如常琛所说:自作自受罢了。
现在回去恳求那神医想法设法救自己,还为时不晚,别等到一命呜呼才明白酿成大错。
蒋晨恩想到这点,便立马强忍疼痛吩咐下人备车寻找常琛。
屋漏偏逢连夜雨。
蒋晨恩好不容易让手下打探到常琛以前的住处,敲了十几分钟的门,却无人回应。
他悔恨交加,恨不得给之前的自己来上一拳。
随即,蒋晨恩又派人
全城四处探访常琛的下落。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谁料手下的回复却不尽人意。
“报告,城西没有。”
“报告,医院也没有”
“报告…”
这名家仆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暴躁不堪的蒋晨恩打断。
“给老子闭嘴!你们这帮废物,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白吃白喝当大爷供着吗!”
一群人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一则是害怕蒋晨恩的怒火对准自己,二来是不敢直视蒋晨恩那不堪入目的面孔。
蒋晨恩之前自诩身份地位尊贵,不轻易和下人动怒,端的是一手好架子。
可如今被这怪病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顾着上什么高贵姿态什么帝王气度,直接变成市井大妈骂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没找到之前也别给我答复了,听得闹心。”
蒋晨恩说罢便怒气冲冲地打道回府了。
到家后,他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唤来一位得力手下。
“传我的指令到各大名门望族,如果有认识或者有发现一名叫常琛的清秀男子踪迹的,立马打电话给我,重重有赏。”
又找了一名丹青画师,描出常琛的面容,派发去各大家族
。
一双丹凤眼,冷冷清清,薄唇欲语还休之感,整个人的气质像棵挺拔的雪中松树一般。
蒋晨恩安排好这一切后只觉得精疲力尽,在疼痛中昏昏睡去。
而这时,各大家族,正纷纷议论常琛是谁,居然能如此得到蒋晨恩的重视。
不知前因后果的他们,对这个叫常琛的清秀男子,十分好奇。
不知道这常琛是得罪了蒋晨恩还是对蒋晨恩有恩,如果是前者大家只能为他默哀三秒钟,但如果是后者,那这小子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居然是第三种情况。
常琛确实得罪了蒋晨恩,但是却是蒋晨恩有求于他,并且还是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
要是各大名门望族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一定会吃惊到双目圆瞪合不拢嘴。
常琛对外面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因为此时他正泡在图书馆里专心致志地汲取知识。
一目十行的记忆力让他很快又看完了这本,他拿起书放回原位准备又抽取另一本。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惊扰了他。
“老公,你快来啊,诊所有很多人找你。”
电话里是妻子叶清雪的声音,常琛不禁皱起眉头,
又是谁对妻子出手。
“别怕,我这就来。”
常琛安慰道,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到了诊所门口,看着围着水泄不通的人,常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还要不要你们家主的命了,要的话就给我让开。”
常琛无形的气场逼着他们让出了一个通道。
常琛一进门,便看到了原本高高在上的蒋晨恩痛苦地蜷缩在椅子上。
“鸠占鹊巢就是你的求人之道吗?”
一旁的手下听到这句话,纷纷为常辰默哀,他们认为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要倒大霉了,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可让他们大惊失色的是,那位如同雄狮般高傲的男人居然扑通一下,跪在了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辈前面!
这堪称比母猪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