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而那双白皙纤细的小腿上则绑着几圈丝绦。
红色丝绸裹住了她的臀部,将那圆润丰腴的翘臀束缚在其中,显得愈发挺翘饱满,让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用力捏上一把,而在她的腰侧,只有一根细细的绳子吊着纱裙,将那纤细的柳腰衬托得愈发妖娆动人。
侍女的眉眼妩媚,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脉脉,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她侧身跪坐在朱雄英身前,手持玉壶,轻轻地倾斜,为贵人斟酒。
那酒液如琼浆玉液般清亮,倒入杯中时泛起阵阵涟漪,侍女玉手轻抬,酒杯便稳稳地递到了朱雄英的面前,而俯身之际的风景更是动人心魄。
“若是喜欢便赠你了。”
李景隆箕坐着,却整个人都在向一边靠去,只靠一手撑在榻上维系平衡,颇有些《韩熙载夜宴图》上那位红衣状元的坐姿风采,另一只搭在膝盖上的手接过酒杯却没有饮酒,而是笑着对朱雄英说道。
古人赠姬妾乃是风雅之事,像是很多著名诗人,譬如苏轼,便是豢养妾室无数,随手便赠予友人。
只不过朱雄英不太能接受这种“风雅”,因此摇了摇头。
斟酒的侍女却是眼神微黯,虞王殿下如此俊美,又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若是真被收入帐中,才是她泼天的富贵。
李景隆本来就喝了不少,跟朱雄英又是几杯下肚后,也开始逐渐放开了些说话按理说两人虽然是表兄弟,但是关系并不算亲近,这种情况也只能说是酒精作用了。
说着说着,喝大了的李景隆拉着朱雄英的手,非要朱雄英给他算命。
“雄英,你说我是不是走背字了?”
李景隆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在黑暗中回想着过去,再对比着现在,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失落,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渴望重新找回那种风光无限的状态。
他仰头一口闷了一杯酒:“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小人,还是谁说了我的坏话,前些年还好好的,这几年就突然被陛下冷落了,唉,你说这人生啊。”
朱雄英嘴角抽了抽,只能说:“这几年可能有点。”
“那你说该如何破解呢?”
朱雄英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李景隆点了点头,开始诉说他心中的苦闷和迷茫,其实也不是非得让朱雄英给他拿个主意,只是好久没有吐槽的人了,随着越喝越多,李景隆也跟着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话都是憋在心里难受,但是说出来就好了,酒后吐真言以后,李景隆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
随着酒精的作用逐渐显现,李景隆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过去那些风光的日子,然而当他用力眨了眨眼,这一切美好的幻象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敞开的窗户外面,只有秦淮河,也唯有秦淮河月光如水般洒在河面上,两岸的灯火与河面上的月光交相辉映。
李景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从榻上爬向窗边,手脚扒拉着竟是要跳下去,朱雄英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李景隆的衣衫。
朱雄英不知道李景隆是不是打算致敬一下憨豆特工,但是从这里跳下去确实跳不进去秦淮河,只会摔在下一层的甲板上,这要是摔出个好歹,他也有连带责任。
“哎,表兄,你这是何必呢?”
被拉下来的李景隆靠着船舷颓然地坐了下来,终于是道出了心中郁结:“我心里烦热的紧,真想跳下去痛痛快快地把心肝脾肺洗个清凉伱说这种每天声色犬马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大丈夫如此虚度光阴,不能建功立业,难道不是耻辱吗?”
朱雄英隐约感觉到,奏乐的乐师听了这话,好像都稍微停顿了一下。
这话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欠揍了,毕竟这种日子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神仙生活是什么都换不来的,李景隆竟然还觉得过腻了,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但站在李景隆的角度,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可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就怕富二代坚持创业。
毕竟天天花天酒地对于豪门来讲,也花不了几个钱,但要是非要让自己成就一番事业,那就没准得把整个家业都赔进去了还不够。
从历史上来看,李景隆就是这种典型。
所以对于李景隆来说,从上帝视角得到的结果那就是让他不折腾,对大家都好。
只不过李景隆毕竟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怒哀乐,这么待着他自己都感觉快要呆废了,所以有这种自怨自艾的状态,也实在是在所难免。
朱雄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兄,人生起起落落,岂能尽如人意?但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
李景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扬起脖颈看着朱雄英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雄英,谢谢你。”
朱雄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