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好家伙,十多个牛高马大的冒险者从酒吧大门走了进来,诺大的空间随着他们的到来,仿佛都被瞬间挤小了。
群魔堡垒里面,我认识的冒险者也就那么几个,而里面恰好占上了几个,打当头的正是奥斯卡,我一见他,顿时就乐开怀了。
这个原本像条鲨鱼般生猛的野蛮人,如今走起路来,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眼窝和两边的腮帮凹了下去,那爆炸性的肌肉也似瘪了一层。
打个比方,如果说前几天他在狩猎战场的时候,像超级赛亚人三代,那么现在,则是变成了老界王神。
他身旁那两个跟班大抵也是如此,而那些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冒险者,不用问,肯定是来热闹来着。
光从在狩猎活动的时候,奥斯卡一句话将附近所有的刺客都得罪了就可以看出来,这厮平时没积什么口德,口无遮拦的,一不小心就会惹许多人不痛快,如今不乘着他虚弱好好调戏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你,对,别东张西望,说的就是你,臭小子,你还笑,等老子好了以后,擂台上揍死你。”
奥斯卡回过头,张牙舞爪的对着身后的冒险者咆哮,无奈他现在是拔了牙的老虎,且围观的冒险者仗着人多势众,根本就不怕他们三个,一个个跟粘皮糖似的贴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
眼看威胁无效,奥斯卡心里一个悔呀,狩猎活动那天,在荒废训练场上练着练着,突然就两眼一抹黑,像是全身的肌肉都被抽干了一样倒了下去。
幸好,那些平民发现的及时,将他们三个抬了回来(感谢我吧),睡了两天两夜才起来,身子骨依然像散了架一样,站稳都难,但是又经不住肚子里的酒虫子折腾,这才跑了出来。
早知道就该躺下去再睡一觉。将身子养好再说地。奥斯卡心里别提多后悔了。这厮估计还没想到。根本地原因其实还在于。若不是他平时大嘴巴。将不少冒险者都给气了。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真是不知悔改。
但是一场来到酒吧。已经没有后悔药吃了。想到这里。奥斯卡眼睛咕噜咕噜地在里面转一圈。想是要寻个位置。早点将肚子里地酒虫子给喂饱。然后回去把体力恢复。以后再商筹报复大计。
突然。他地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救星一样。匆匆走了上去。
我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冒险者之间地喜剧。突然发现奥斯卡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然后露出惊喜地笑容。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这厮难道是因为那两瓶精力药水而怀恨在心。来寻仇来着?不对呀。他没那么笨。以现在身体这种状况。还敢来挑梁子。要算账也是等体力恢复过来以后呀。
我心里暗自疑惑着。没想到这家伙完全就是出乎我意料地走上前来。用一副生死战友地激动神情。拍了拍我地肩膀。然后极其牛气地转过身面对着那些冒险者。
“看见没有,我的兄弟,德鲁伊吴凡!!你们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话,到时候从擂台上面被人抬下去,面子可就不那么好受了。”
喂喂,谁跟你是兄弟来着。
我无语的看着奥斯卡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脸上分明刻着八个大字:色厉内荏,狐假虎威。
不过,这样有用吗?虽然以实力来说,我的确能将这些冒险者赶跑,但是在其他人心目中,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来到群魔堡垒的名不见传的冒险者,就想凭这点名头将这些粘皮糖吓退,奥斯卡想的也太美了吧。
但是,情形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那十多名冒险者目光望了过来,落在我身上,眼神突然一阵呆滞,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跟上来的脚步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气氛僵持了几秒。
“对了,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去了,我家那口子呀,昨天哭天喊地的求着我让我回去陪陪她,看她那么可怜,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们慢慢玩,玩的开心。”
一个冒险者率先开口了,向大家罢了罢手,潇洒的扭着屁股离开了。
“恩格斯,你小子骗谁呀,谁不知道你是妻管严,恐怕是超过三个小时没跟你那头母老虎报道一次,小子赶着回去跪地板了。”
躲在我身后的奥斯卡,那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震的我耳朵发聋,这混蛋,全身看着哪里都虚,就唯独那把嗓子还是活力十足。
“哈哈——”
在所有冒险者的哄堂大笑声中,叫恩格斯的冒险者脚步一个踉跄,回过头恨恨瞪了奥斯卡一眼,然后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去。
我终于知道奥斯卡这小子为什么能搞得十几个冒险者尾行了,瞧瞧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大嘴,没有在夜深人静的小巷里被人用麻袋套着脑袋痛揍一顿,就已经算是上辈子积福德了。
叫恩格斯的冒险者开了个头之后,剩余的冒险者也各自寻着借口离开了,看着十多名冒险相续离去,我脑子里一头的雾水。
咋咱的名字威力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