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个三分之一补偿的价格是按照在库拉斯特卖出去的价格计算的话,那到也不亏,准确来说,还有不小赚头。
第二天,阴沉沉的天空开始下去了小雨,船随着那卷起的波浪一上一下,一摇一摆,让我本已经治愈的晕船又开始发作起来,死狗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它依然会坚持每天跑到船头去对着大海狂叫,说实话,我已经有点佩服它那死不认输的脾气了,这已经不能用倔强啊骄傲啊什么之类的形容了,而是十足地一个变态。
水手们到是很兴奋,他们甚至脱光衣服在船板上洗起露天浴,在海上。淡水可是极为宝贵的资源,因此,他们从中途岛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半个月没洗澡了,阿门。幸好我不是和他们住在一起。
和水手们同样兴奋的还有小人鱼,她们是大海的霸主,天气的元素对她们来说毫无影响,只要不是大海的水被晒干…
雨渐渐下大,风也渐渐刮大。卷起的浪头甚至打到了船板上,看着死狗现在地样子。我便足以了解外面的风浪有多大一个巨浪卷来,整艘船“嗖”一下抬高,死狗顺势被提起,大浪过后,船又“嗖”的猛往下一沉,可死狗却由于惯性还在不断往上升,原本紧贴在地面地身体,到最后竟然被抛到了两米左右的高度。
我终于忍不住,跑到了船板上,刚刚打开闸门。大风中夹杂着石头一般力道地雨点便打湿了我的全身。朦胧中,我看到了马席夫。他正稳稳的站在船前方,指挥着来往忙碌着的水手们。
“大人,您怎么跑出来了。”
看到我,他有些惊讶,缺乏经验的人在这种天气中,如果不慎掉到海里,即使是冒险者也是凶多吉少。
“马席夫,没问题吧。”
我担忧地望着前方,在我们前进的方向,天空更黑,甚至将海水都染成了一片黑色,远远看上去就像一片死亡区域。
“大人,没事,这种场面我们见多了,你看,我们现在连货物都还没舍得扔呢。”马席夫幽默了一句,脸上地表情十分淡定,不似作假,让我安心了不少。
“只不过…”他望了望前方那片死亡的黑色区域,叹了口气笑道。
“再到前面的话,不扔看来是不行了,看来大人得出一次血了。”
“没关系,扔了多少,我都会补偿二分之一。”
马席夫立刻眉开眼笑,不知如果我说全额补偿的话,他会不会故意将全部货物都扔了呢?
船便这样有惊无险的压抑气候中过度过了四天,那片死亡的黑色区域看似很近,其实离我们还很远,马席夫甚至乐观的预测,当我们接近的时候,那片漆黑的海域说不定已经风平浪静了。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地,又是三天以后,我们终于一脚踏入了那片死亡海域,这片海域也真够好客,进去没多久,一个闪电便下来,刚好将我们这艘船地桅杆给劈了,大火燃起,不过瞬间又被暴风雨吹灭,到是下面忙碌着的水手,有几个没有留神被掉落下来地桅杆给砸伤了,算是不小的损失。
“扔,给我快点扔…”
走上甲板,一日不见的马席夫似乎苍老了许多,随着每一个木箱被水手们抛下,噗通一下沉入海中,马席夫脸上的肌肉就跟着抽动一下,好在他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船长了,货物重要还是小命终于他分得十分清楚,所以纵使再心疼,他还是极力督促着水手尽快扔掉,一副不扔个干净誓不罢休的决然。
“马席夫船长,还好吧。”
风太大,雨在咆哮,雷鸣闪烁,头顶上阴沉沉的乌云仿佛直压到了心里,明明大白天,前面却黑糊一片,到多亏了闪过的白炽雷蛇,才能分辨清楚人影,我刚刚吼出的声音,立刻便被吞没在黑暗的暴风中。
“哈哈,还算可以吧。”
又是一道闪电闪过,将马席夫脸上额头上的皱纹的阴影照得分毫毕现。
“所有的桅杆都已经砍掉了。”他指了指对面,在雷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光秃秃的三根桅杆在暴风雨中独自悲鸣。
“货物也扔掉了三分之二,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个巨大的黑色浪头卷过来,海水足足没上了我的膝盖,然后才逐渐退去,到是将摆在船来准备扔掉的货物卷走了不少,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小忙。
“船长,船舱开始漏水了。”从甲板下面跑出来的水手气喘吁吁的向马席夫报告。
“快。带着几个兄弟将漏水的地方堵住。”马席夫急忙喝令,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地吗?”
“大人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马席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重新奋战在了最前线,看来暂时是没办法理我了。
“约翰”
一声惊叫传来,我连忙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搬运木箱的水手的身影。瞬间便被黑色的浪头所吞没,大浪过后,水手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