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拍，手好像触碰到了最高的法则，竟然直接拍碎了周遭的虚空，一条密集的黑线迅速蔓延，直接阻挡在了小殿宇的前方。

嘭。

小殿宇发现空间裂缝，吓得立马止步，可太快了，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只好在身前释放出了屏障，而这屏障一触空间裂缝直接碎裂，但也给了小殿宇一个缓冲，它的身形终于停在了黑线之外了。

“还要往哪里跑？”

苏阳不知不觉来到了小殿宇的身后，嘿嘿笑了一声，伸手朝变小的殿宇抓去。

听着苏阳那如大魔神的可怖声音，操控小殿宇的殿灵大惊失色，浑身颤抖着，在被苏阳抓住的那一刻，突然娇声哭了出来：“你坏！大坏蛋你坏！”

？

苏阳头顶缓缓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可手里的殿灵一直在发抖，不断冒出的声音却是稚嫩至极，显然刚诞生不久，还是个孩子，小孩子被欺负了，哭是很正常的反应，不让人奇怪个……鬼啊！

苏阳打量着手中的殿灵，无视它的哭声，冰冷问道：“麻溜的说吧，这里是哪里，其他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坏蛋，不要问了，我不知道！”

殿灵哭唧唧摇头道，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看着我见犹怜，它显然不知道苏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面对着即将触及到现在巫神山的真相时刻，苏阳可没有任何心思和人玩什么游戏，殿灵不识好歹，只顾着摇头，苏阳当即手中用力。

“呲！”

一道白烟直接从殿灵头上涌起。

却是苏阳的力道过大，压迫得殿灵身体开始往更大的密度上融合，别看它是殿灵，可身体密度是有极限的，被苏阳这么

一手弄下来，身体马上就支持不住了，而且它虽然不知疼痛，却也感觉到了浑身的难受，马上就大叫了起来：“不要，我说我告诉你，大坏蛋你快快停手，我说还不行嘛！”

殿灵服软了。

苏阳太残忍了。

简直比那些魔鬼还没有同情心。

殿灵心里嘀咕着，苏阳眼神开始变化，注意到这一幕，它想起了刚才的难受，立刻开口：“这里是巫妖山啊！”

巫神山，什么时候变成了巫妖山？

“还敢耍我！”苏阳眼神一凝，手中力度加大，殿灵头上的白烟顿时变得更浓了，哭哭唧唧的声音几乎瞬间脱口而出，可很快看到苏阳不为所动，明白了这一招不好使，殿灵只好强忍着难受，连道：“我没有骗你啦，这里就是巫妖山，不过外界好像叫这里巫神山！”

殿灵说完，立马看向苏阳，结果却看到了苏阳扭了扭脖子。

这个动作的威慑力太强了。

这是一个狠人，惹不起，惹不起！

殿灵乖乖再次开口：“巫妖，哦不，这里是巫神山原本给诸位巫族先辈的洞天福地，巫神天的入口，这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啦，他们都不在这里，都进入了巫神天了！”

这个山顶是巫神天入口？

巫神天？

什么是巫神天？

苏雨给苏阳巫神山地图时，可没有说过这事。

苏阳仔细回忆和苏雨的交流，很肯定这一点。

苏阳不由有些开始怀疑殿灵此话的真假了，手中用力的同时，缓缓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所谓的巫神山入口，你是人，还是灵？”

尽管看得出来，这殿灵似乎是某种诡异的状态，非人。

可苏阳还是问了出来。

问的同时，苏阳的神识开始探知殿灵。

“我不是人，啊呸，我是人，啊不对，我是神！”

殿灵反口回答，这话让苏阳很是诧异，不是灵，是神？

什么神？

这次，不等殿灵开口，苏阳很快明白了这殿灵是怎么回事了。

随着苏阳的神识进入殿灵体内，他很快发现殿灵的身体严格意义上

，是一片虚无，好像和虚荣为一体，但它又是寄托在殿宇的一种奇特存在，所以它外表看起来像是所谓的殿灵，实际上，它不是殿灵，它是可以随时化身为灵，或人的存在。

殿灵自己认为的是神的说法，较真的说，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你是什么神？”

苏阳再问。

“我是天神啊！”殿灵得意笑道，看到苏阳沉默了一会儿，它以为苏阳被自己吓住了，立马一改刚才的小可怜姿态，变得高高在上。

“天神？山神才是吧！”

苏阳撇了撇嘴，不经意间的一眼，却让殿灵浑身发抖，马上乖乖地点头：“大人好厉害，竟然猜到了我是巫神山的山神……”

也不算是猜到。

殿灵说它是神，天神，自然是夸张的说法。

除非殿灵真是它口中的巫神天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