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流连烟花之地,永乐王自然也是一个热门。
还有一个就是曾经与云沧临不分伯仲的风流才子,六部中最年轻的侍郎,年仅二十八岁的刑部侍郎,尚一存。
此人性格多变,行事无常,才华横溢,放荡不羁,错失挚爱之后更是风流成性,也是今晚夺冠的一个热门。
三人的包间都被人注视着,都在看三人何时动笔,都在期待着三人能作出何等佳作。
永乐王夏世泽和刑部侍郎尚一存都在静坐冥想,只有余子谋在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搞得一旁陪喝的关玖酒都有些慌了。
就余子谋这个单薄的小身板,就他这种喝法,怕是没等花魁出来他就得把自己给喝趴下。
要是真这样的话,别说是写诗夺冠后再与花魁共度良宵,就怕是连站着走出翠花楼都困难。
“子谋先生,子谋先生,不能再喝了,该作诗了。”
关玖酒小声提醒,此战关乎他关大少的声誉,可不能大意。
“哦~”
余子谋看着关玖酒应了一声,好像醒过来了一些,似乎还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
余子谋打了个酒饱嗝,提笔沾墨,在关玖酒的凝气注视下,一笔一手悬在宣纸上空,可是好几个呼吸过去了也没有下笔。
“完了完了,这货该不会是脑子喝坏了吧!”
就在关玖酒暗道完了之时,余子谋转头看向关大少,淡淡开口道:“以何为题?”
我靠!
这货,这话问的……
关玖酒下意识的瞪大双眼,心中奔现万匹草泥马与万般无奈。
“美,美人,写美人,写花魁之美!”
关玖酒耐着性子回答,踩在地板上的双脚都加大了几分力度,也就是你余子谋,换作旁人,堂堂关大少早就已经发飙了。
“哦~”
又是一个明白了的回应,使得关玖酒在内心里面无比抓狂。
余子谋提笔而书,似乎没有任何的思考,片刻就写下了洋洋洒洒的四行诗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首诗写完,余子谋将毛笔丢到一旁,端起面前的酒杯靠在座椅上面,双眼闭上,接着一杯酒饮尽。
杯子从指间滑落坠到地上,一个深呼吸,不要脸的余子谋开始装起逼来。
关玖酒张大嘴巴看着对面闭目而坐的余子谋,一脸惊讶与疑惑,余子谋的表现确实把关大少给惊呆了,片刻之后关大少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关玖酒双手按在桌子上面,随后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将余子谋面前的宣纸拿了过去。
摆正一看,可把关玖酒惊的不行。
首先是字,第一眼就把关大少给惊住了。
“好字!好字!”
关玖酒惊呼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引来了附近不少人的目光。
接着是诗,关玖酒默读了一遍,随即再次惊呼道:“好诗!好诗!好诗啊!”
这次的声音不小,楼内三分之一的人都被他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关玖酒的惊呼让包间附近一片寂静,在众人的瞩目与期待下,在关玖酒准备将诗交上去的时候,余子谋睁开了双眼。
余子谋缓缓开口,念了一首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吟完此诗,余子谋这个不要脸的演帝居然还真落下了两行眼泪。
“好诗!”
先是距离最近的关玖酒称赞了一声,随即附近的人纷纷抛来了夸赞的声音。
“好诗!好诗!好诗……”
在众多的夸赞声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特别突兀的声音。
“诗是好诗,不过这位朋友,你这未免也太狂了些吧!”
声音是从对面包间传来的,说话的是叶家小公子,叶之云。
很明显,余子谋这是被云江晏给连累了,叶之云视云江晏为最主要的情敌,作为云江晏身边最亲近之人,余子谋难免被殃及。
关玖酒转向叶之云,狂傲的说道:“确实是狂傲了些,不过也确实是有资本。”
接着,关玖酒举着余子谋刚刚写下的诗,转头对着老鸨说道:“顾妈妈,这是子谋先生的诗。”
老鸨亲自来取关玖酒手中的诗,在老鸨还未到之前,关玖酒对着叶之云说道:
“叶公子,既然你觉得子谋先生狂傲,可敢与本公子赌一把,本公子买三十万两赌子谋先生的诗会夺得魁首。”
“只要不是子谋先生夺得魁首都算本公子输,子谋先生外,无论何人夺得魁首都算你赢。”
“三十万两而已,叶公子可敢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