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就是个大土鳖,连六部官员的官服都看不出来,竟然把迎接队伍看成了拦路的!
真土鳖啊!
“是云江晏少将军吧,在下礼部侍郎温三礼,我等是前来迎接云侯爷入城的。”
这次迎接以礼部为主导,礼部侍郎自是要率先上前的。
“原来是温大人,还请恕罪,本将久居沙场,没见过什么世面,属实是没有看出来。”
“辛苦各位大人了,此番回京路途遥远,长途跋涉致使父帅旧疾有些复发,加上离京甚久,有些水土不服,刚刚才吃药睡下,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待会儿父帅还要面圣述职,能休息片刻是片刻,我等便先入城吧。”
云江晏在马背上抱拳行礼,少将军确实讲礼貌,但讲的也是真不多。
温三礼心想,糟糕,这活儿不好干,这个西蜀军少将军不好对付。孝顺之余,不管是愣还是故意的,反正此子不按常理出牌,不好应对呀。
“这……”
猝不及防的言论,让温三礼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偏头示意,求助身后官员解围。
一群爷们,不知是没话还是没胆,都没有上前,最终竟是靠一个太监解了围。
“少将军,老奴是替陛下前来给侯爷传口谕的!”
传旨太监上前一言,让云江晏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云江晏立即翻身下马,还习惯性的握住了刀柄,吓得老太监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看到将军已经下马,一旁反应迅速的丁坨也立即翻身下马。同样的,一只手也是下意识的握在了刀柄之上,吓得一众官员面露异色。
云江晏迅速上前,一眨眼就来到了传旨太监的跟前,吓得传旨太监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老太监被吓得开始发抖,两边的守军将手搭在刀上之时,云江晏嘿嘿一声谄媚道:
“原来公公是来替陛下宣旨的,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公公恕罪。”
“无妨,无妨!”传旨太监提着一口气回复,声音是从接近鼻腔的位置发出的,整个脖子更是像被冻住了一般,没有半分移动。
“既然公公是前来宣旨的,那在下便去叫醒父……公公,父帅刚刚睡下,不知在下是否可以替父帅接旨,父帅实在是……”
对陛下的尊敬和畏惧似乎都有,孝心也是满满,但憨憨的感觉也是没少,人家公公一开口就说了,他就是传个口谕,并非宣旨。
“少将军言重了,老奴只是来传个口谕,并非宣旨,不必打扰云侯爷。”
看到云江晏的表现,传旨太监的腰杆瞬间挺直了许多,但也不敢放肆,他可是见识过云天啸当年的手段的人。
眼前之人,颇有云天啸当年的风采,不可大意,要是突然给他来上一刀,那他可受不住。
“哦哦,原来如此,那便不打扰父帅了,只是本将身披战甲,怕是只能行军礼了。”
前半句的恍然大悟,到后半句的硬气……不想跪,很明显就是不想跪。
“将军说的是,陛下念及侯爷与世子爷分别已久,不必着急见驾,可先回侯府团聚,命人同礼部和兵、户二部做好交接即可,五日后早朝再行述职。”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口谕传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