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是谦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显然对自己有提防之心,嬴政对此很是不满,自己又不是外人。
何况还赋予他如此大的权利,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父皇,您实在是太高看儿臣了,最近一段时间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被逼的,都是赶鸭子上架,儿臣哪里知道什么叫把握。”
如此抬爱自己,绝非什么好事情,所以赢不凡坚决否认自己的出色,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贬低的一文不值。
“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么好害怕的,如此的防备父皇?”
嬴政相当的无奈,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小子为何会这般抵触自己。
“父皇,首先您应该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儿臣每一次拿出来的东西,那都是儿臣费尽心力研究出来的。”
“您只看到了儿臣的成功,却从未看过儿臣失败的过程甚至是绝望。”
“提炼技术也罢,手弩的制造图纸也罢,又或者是刚刚打造出来的马蹄铁。”
“这种种的技术,无论是哪一种,都可以让一个人富可敌国,成为一方豪强。”
“现在,儿臣只是想给自己修建一处庄园,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去修建,可是父皇的目的是什么?”
“心中所想,应该不是好奇儿臣想要修建的房子,而是修建过程的技术,对不对?”
自己为何会防备他,难道他自己就一点数都没有吗?非要自己亲口将他是强盗的话语讲述出来吗?
奈何自己的身份是大秦小公子,天生就该为大秦百姓谋福利,为大秦江山社稷着想。
可是自己不是大冤种,不可能事事都无偿的奉献,成全其他人,自己不是圣人,也无须别人给自己竖立牌位。
“难道为了大秦江山社稷,你小子不应该帮助朕吗?”
如此一番话语,直接让嬴政有些恼羞成怒,没有听到这些话,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但是被小奶娃这样质疑,饶是嬴政心中有着天大的道理,也张不开自己的嘴去解释。
“那同样都是大秦皇子,父皇为何不去找其他皇兄帮您分忧?”
“别的东西不敢说,皇兄们的家底,一定比我殷实的多!”
越说自己的心中越是委屈,原本自己有心帮助嬴政治理大秦,心甘情愿为大秦付出。
可是伴随着自己不断的付出,如今他才幡然醒悟,一味的付出,换回来的结果,就是对方变本加厉的索取。
为善十年,一日做的不到,那么这十年的坚持都将付诸东流。
“你的意思再说,朕在贪图你的钱?”
嬴政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起来,自己一心为大秦着想,只要是对大秦有利的事情,他多一些关注有问题吗?
“既然不贪图钱,那么国库之中那些财富,可都是儿臣想方设法赚回来的,父皇为何不命人将之送入我的寝宫之中?”
这种话语根本就不应该是疑问句,应当坦然一些,自认一些,目的就是钱。
“谬论,这些抄家所得财富,都是这些奸臣中饱私囊所获,都是大秦的钱,如今只能算是物归原主!”
进入自己腰包的钱还想要回去,简直就是在做梦,这一点,嬴政说什么都不会妥协。
“父皇,但您想过没有,若不是儿臣掌控大权,您想要追缴回来这些钱,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这一点赢不凡自认没有丝毫的夸张,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事情。
那些被抄家的大臣也好,权贵也罢,尽是历史上遗臭万年的败类。
自己穿越过来后,对付这些人,绝对有证。
可是嬴政呢,他早已经被那些家伙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
“这是一个意外,日后休要再提!”
“还有,朕今日所问,乃是这个砖窑的问题,你小子与我扯那么多作甚?”
理亏的时候,嬴政也断然不会服输,而是端起皇帝的架子。
毕竟整个天下都是大秦的,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他都是对的。
“什么砖窑,儿臣只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日后过来活泥巴而已!”
公然与自己耍无赖,这让赢不凡为之气节,既然嬴政这么玩,那就不能怪自己摆烂了。
王贲与一众将士们,则是主动转身远眺,仿佛是没有听到这对父子间的对话一般。
“是吗?正好父皇以往对你的关爱不够,日后空暇之际,父皇过来陪你玩。”
在自己面前扮演滚刀肉的角色,这小子实在是太嫩了一点。
“父皇,那咱们可说好了,等这里修建完毕后,您一定要过来陪我玩泥巴!”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赢不凡装出一副亢奋的姿态,就差没有伸出手指主动与嬴政拉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