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举世公认的术法强者,在今日,被凌尘生生捏碎身躯。
这等悲痛,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凌小土,我要杀了你!”猛地,一个弟子目眦欲裂,大吼一声,双手掐诀,欲要施展术法。
“聒噪!”凌尘冷哼一声,精神力化作子弹,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场洞穿了他的脑袋。
无力的身子,登时歪倒在地。
其余人瞳孔一缩,寒毛炸起,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风像无情的箭,扎进心窝里。
濮阳光荣等人也尽皆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剧烈跳动着,恐惧涌上心来,手脚钻心的冷。
气氛,沉寂得如死亡一般。
凌尘背负双手,眼神淡漠,扫过众人,缓缓开口:“今日起,再无术法天师茅悟道。”
他的话语落下,便如同雷鸣贯耳,涌过方圆百米内。
汉南山下,所有术法师都是脸色一白,露出苦涩,叹息之间,低下了头。
而武道一途的人们,则都是昂首挺胸,出言欢呼。
凌尘乃武道之人,他的获胜,代表着武道界力压术法界,以后见到术法师,哪怕不敌,也能傲然的说出今日之事,为自己挽留一分薄面。
汉南山顶,茅一闪等人眸中一片死灰。
悲哀之气,环绕在他们周身,透露着一抹苍凉。
“茅悟道临死前,让我放过你们,我敬他是个人物,满足他的夙愿。”凌尘撇过这些人,淡淡的道:“现在,你们立马滚离在我面前,若有滞留,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寒意斐然。
茅一闪等人咬了咬牙,纵然内心对凌尘满是仇怨,可此刻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
一群人抬着茅悟道的尸体,转身便往汉南山下走去。
那萧瑟的背影,在凉风中凸显的十分强烈。
………………
茅一闪等人走了。
带着茅悟道的尸体,离开了这个悲伤的地方。
濮阳光荣等人望着他们离开时的萧瑟背影,却感觉不到任何同情,唯有心凉。
这一刻,所有濮阳家的人都是身体僵直,额头上渗满了细
密的汗珠,双脚微微颤抖,止不住打哆嗦。
强如茅悟道这等术法天师都死了,他们这等普通人,又如何能和凌尘作斗争?
在众人那胆颤心惊的目光下,凌尘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淡淡开口:“濮阳光荣,我先前问你,是让濮阳家臣服于我,还是灭门,现在,你的选择是?”
濮阳光荣身形一震。
他看了看如同神明般散发着青色光辉的凌尘,又看了看濮阳家等一干如鹌鹑般低头的人,最终露出苦涩之色,屈身俯首,犹若苍老了十多岁。
“我们濮阳家愿意臣服于凌仙师,从今天起,以凌仙师为首,倘若背叛,任由凌仙师处置。”
不甘而又憋屈的话落下,在这汉南山顶回荡了许久。
众濮阳家之人纷纷露出悲哀之色。
谁能想到,他们汉南第一大家族,竟有一天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给征服?
“带我去濮阳家。”凌尘挥了挥手,率先往汉南山下走去。
濮阳光荣等人不敢迟疑,连忙跟上。
“他真的凭借一人之力颠覆了濮阳家和术法一道?”濮阳飘絮内心既有着震惊,又有着后悔。
倘若,那一天她没有让助手用假借条去忽悠凌尘。
或许,今日的事也不会发生吧?
怀着难以释怀的心情,濮阳飘絮看了看旁边双目失神的妹妹濮阳冬菱,内心叹息一声,迈步走过去,想要将其扶起来。
“别碰我!”濮阳冬菱忽然大吼一声,年迈的声音中尽显愤怒。
她现在最恨的人除了凌尘以外,还有濮阳飘絮。
如果不是濮阳飘絮招惹了凌尘,她也不会变得这副模样,濮阳家也不会易主。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都是濮阳飘絮造成的。
“妹妹,我……”
“滚,你给我滚!”濮阳冬菱满是皱纹的脸上沾染着泪珠,眼中尽是愤恨之色。
濮阳飘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内疚的转过身,往汉南山下走去。
“呜呜呜……”
濮阳飘絮一离开,濮阳冬菱登时崩溃大哭,泪如雨下。
曾经的濮阳家大美女,千金小姐,现如今沦落成一个老太婆,丑八怪,从天堂跌落到地
狱的滋味,简直就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在凌尘随着濮阳光荣前往濮阳家的时候,有关他的传闻,已经在武道阶和术法界掀起了一阵风暴。
“什么?!汉南第一术法大师,术法界的巅峰人物,竟然在汉南山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