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诸侯也不错,可以排前五了,至少知道捎些东西来,还解释没来朝贺的原因,都低眉顺眼的。
更多的都是空手空脚过来蹭吃蹭喝的,姒履癸也不和他们太多计较。
听话地来了,那也算对他忠心了。
可很快,当姒履癸点到某个部落时,顿时拧起眉头,怒火在眼睛里烧起来。
他沉声责问:“有缗氏呢?”
身侧的关龙逄一看,胡须一抖,“刚刚还在,好像中途离席了。”
“有缗氏的首领是什么意思?”姒履癸面色更冷,将手里的酒壶掷出老远,都快甩到商汤的桌几上。
底下还在喝酒行乐的诸侯们一下都吓得酒醒了:暴、暴君要开始了?!
姒履癸很愤怒,已经顾不得底下全都面容失色的诸侯,直接把他的宝座扶手都拧弯。
“有缗氏要叛我夏朝?!”
诸侯们吓得一颤,不得不说,姒履癸虽然还年轻,刚继位,可他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压,并且因为联想到他是暴君,就觉得更瘆人。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为有缗氏求起情来。
“王,有缗氏肯定不敢啊!”
“他肯定是酒喝多了,去方便了。”
“有缗氏怎么会反叛呢?要叛也是商国叛啊!”
“……”原本坐在一旁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商汤满脸问号。
你们要求情就求情,拉踩我干嘛?!
诸侯们也是因为被盘点视频洗脑了,所以把“商国”脱口而出。
幸好商国给的实在太多了,所以姒履癸现在看商汤怎么看都怎么顺眼,根本没搭理诸侯们提起的这个话茬。
他现在心里怒气冲冲,就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有缗氏!
“来人,去调孤的军队来!孤要让大军,踏平有缗氏!”姒履癸已经顾不上其他,大声下令。
他站在最高的地方,远望有缗氏的方向,强壮有力的手臂挥动,兽皮长袍衬出他的孔武高大。
在姒履癸看来,一味和气,只会让有缗氏觉得他这新王软弱好欺。
当君王的,也该有些铁腕手段,他就是要让有缗氏流血受伤,匍匐颤抖!
……
有仍之会以姒履癸的怒火开始,又在姒履癸的怒火中结束。
大军整装待发,从夏朝王都浩浩荡荡开出。
因为这仗打得突然,兵士们被紧急召集,拿着石镞、骨镞的箭头装在木棒上,就这么出发了。
姒履癸的父亲在位时平庸无能,从不发展军队,姒履癸继位时间又短,现在这时候根本没有为兵士们准备太多太好的武器。
甚至连这支大军,也是从城中的黎民、奴隶中征召的。
要说起来,甲那个倒霉蛋,就在其中。
他原本已经在烧窑作坊里混得不错,一觉醒来就被拽了过来,分配了一只扁三棱的箭头,叫他自己插进箭杆里,然后又发了个戴在头顶的藤条编成的帽子,这就是一个兵士的全部装备了。
甲没打过仗,战战兢兢害怕地握紧手中箭,和其他人一样,迷茫地望向最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他们的王,姒履癸。
原来是让武昌去征讨有缗氏的,但他想想不放心,这是他继位后的第一仗,要赢得漂亮,赢得利落,于是便亲自率军出战。
姒履癸勇猛地冲在最前面,都不用他后边这些兵士出手,他一个人就可以挑翻各种冲过来的有缗氏部落的人。
天生神力,一拳一个,都不是吹的。
姒履癸就是那么凶悍,以至于有缗氏没打两下就慌了,一个个抱头鼠窜,连忙认输。
甲甚至都还没正式和有缗氏部落的人照面,就听到身边传来胜利的呼喊。
他再次迷茫懵懂地看向姒履癸那巍峨威猛的背影,和当时在烧窑作坊一样,心里默默如此。
暴君,果然如此可怕。
……
有缗氏也怕惨了。
他们的首领披着袍子出来连忙求饶,“王,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啊!”
姒履癸眉梢一挑,手中的三棱尖戈往地上一戳,震得地面都抖三抖。
有缗氏首领苦着脸解释,他那天并不是看不惯夏朝才离席,而是方便去了,谁知一回来却听说夏王很生气,要打他有缗氏。
有缗氏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怎么成了这暴君开刀的第一个部落。
不得不后悔,这泡尿的代价可真大。
然而不管有缗氏首领怎么解释,姒履癸也不为所动。
谁知道有缗氏这话是真是假?
对于无法判断的事,姒履癸也只有一个行事准则——打了再说。
他提起三棱尖戈,要对有缗氏首领掷去。
有缗氏首领吓得连忙跪地,大声道:“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