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庄域的神色如常，他又觉得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

陈霖正打算起身离开时，庄域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手机自带的铃声在这间隐秘的小屋里显得有些怪异。

他们的对话需要保密，电子设备保持屏蔽状态是基础。

能在这个时候还让庄域保持电话通畅的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匪浅。

庄域抱歉地点了点头，走到窗户旁边接通了电话。

屋子不大，庄域没有太刻意压低声音，陈霖坐在客厅，也能听到一点他的回答。

由于刚谈完正事，庄域的语气还有带着未消退的冷静，但又带着一点很容易与外人区分开来的温和。

陈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于是收拾好东西，在庄域挂电话后再做最后的寒暄。

庄域说了几句，看了一眼陈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回答：“好吧。”

他挂完电话后，陈霖已经起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装好的文件：“合作愉快，我也就不在这叨扰了。”

庄域同他握手，却没有告别：“有位故友想见你，陈总，能抽空聊一会吗？”

陈霖心中有些忐忑，庄域说是他的故友，但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和庄域能有什么共同认识的朋友。

他在房间里等了一会，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庄域亲自去开了门。

庄域身形瘦高，把来人挡住了大半。

陈霖听见庄域很熟稔地问：“忘了带钥匙？”

来人的声音很轻，是个女生，陈霖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他也走到玄关，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准备和这位故友叙旧。

庄域很快让出了一条路，女生的样貌也露了出来。

“好久不见。”

陈霖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嗓音有些干涩：“好久…不见，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