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印售卖天下?”
“这…,蓉儿之心…有教无类,天下皆教,步道诸夏,同儒家有些相仿了。”
“让天下人都可一观,取其中的好处,少生病患,身子康健,寿数绵延。”
“是好事。”
“但…事情应很难。”
“欲要达到蓉儿你心中预料的情形,很难。”
“博大而精深,除非是一些天才之人,否则,寻常人、普通人是无法用之。”
“比如对于体内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的论述,寻常人无法有悟。”
“比如对于筋骨百脉的论述。”
“比如对于脉象的诊断。”
“…得之也无很大用处,或可认识一些百草,便利一些。”
“人非生而知之,医道不是一门容易学的道理,需有师承为上,就如房羽她们,蓉儿你觉…当初只给她们能够今日进益?”
“蓉儿无需灰心,实则…我倒觉得比起将刻印售卖天下,还不如取其精华刻印天下。”
“蓉儿你行医多年,对于人之所最容易得的一些病患肯定有所知。”
“如此,将男子、女子、老者、孩童…最容易得的一些病症书录崭新之书。”
“便利天下之人使用。”
“如风寒之症,很容易分辨,若得你书上留下的药方、诊治之法,则便利很多。”
“甚至于一些人也可提前准备一些药材,以备所需。”
“还有女子常见的一些病症,也可书录出来。”
“总督府对于女科、儿科的病症、解决之法梳理,蓉儿你都十分称赞的,言语大大补足!”
“比起让天下之人都学习,所得好处会更大。”
“蓉儿,你觉如何?”
“此外,那些病症你现在就有知晓,闲暇书录出来,审核校正之后,依靠总督府的力量,刻印传递诸郡不难。”
蓉儿所思。
蓉儿所想。
盖聂有觉,多为感慨。
多为赞叹。
将竭尽心力编撰的刻印售卖天下,于武者而言,等同将所创最为精妙的玄功妙法刻印天下。
让天下人都习练。
道理却也一样。
就算所有人都修炼一种玄功妙法,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有些人可能入门都艰难。
有些人却能够突飞猛进。
医道!
更为晦涩,更为艰难。
自己看着都有些头大,何况其他一些人。
蓉儿的心意…为上,愿天下之人少些病患,少些病症,可以活的更久,可以活的更舒适。
事情难成。
却也的确会催生一些好的医者出现,裨益不小,那样的话,受益之人不多。
真要达成那个目的。
一些更简单,适合更多人的法子更好。
迎着蓉儿此刻略有黯然的神色,盖聂忙道一言,快速给于说道着,让普通人观之…都可以抓药治病,真正的裨益就有了。
也可防止一些人得了的莫大好处,而后为己身谋取私利,那就有违蓉儿之心了。
“这…。”
“你之意…将天下之民所得比较多的病症书录出来,再给于解决的方子和所需药材?”
“这…是否欠妥?”
“每个人体质不同,脉象不同,就算同样是风寒,所开的方子、药材用量也不会一样。”
将刻印售卖天下的想法很好,盖聂所言行之很难?许多人难以明悟?
这…。
端木蓉没有多言。
自己亲手编撰的,自己心中有数,是否艰难也是有数,对于没有任何根基的普通人而言。
就算识字,欲要将医典上的医家道理明悟,也很难!
心中轻叹。
难道医家的道理遍传天下真的很难?
数百年来,医家的道理所传之人的确不多,都是父子、师徒为多,广收门徒传道…都不显。
医家的道,单单知晓道理还不行。
还需要如房羽她们一般的历练,将道理化入真正的医道,才算有成,才算有所得。
不由秀首低垂。
盖聂所言…好像可行性大了一些,然…又似乎有些想当然了,医道是很慎重的道理。
药方、药材…相连生死。
每个人都不一样。
果然天下人得了风寒,都用一样的药方,就…太荒唐了一些,太找死了一些。
不妥。
不妥!
“哈哈。”
“蓉儿,你所言的确为真,然…如风寒之症,每个人因体质、脉象不同,药方所开也会不一样。”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