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迟疑,立于屋檐下,看向左右兄弟,眉目紧锁。
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一些。
田言这么不怕死的?
连院落的一些必要防备都没有?
院外没有也就罢了,院子里也没有。
还是说…真觉得他们不敢动她?没有扶苏、阴阳家之人在身边,就凭借田言身边的大小猫三两只?
“这些房间都没人,从衣衫、炉子来看,片刻之前还是有人的。”
“统领,我们是否中计了?”
一人心中忐忑。
先前自己还在农家的时候,对于田言之名就有知晓,那是农家的智囊,智慧不俗。
多年来,领着农家之人做了许多大事。
去岁,田言的所作所为的确该死。
现在来杀她也是应该。
但…从此刻四周的境况来看,有些不妙,身后这个房间刚才明明有人的,却突然又没人了。
人都去哪里了?
若说一个房间还无所谓,许多房间都没人,就绝对值得奇怪了,忍不住有些心颤。
“中计?”
“就算中计又如何?”
“田言这里的力量根本无法和我们抗衡。”
“继续深入。”
就算是中计了。
就算是田言有所准备了。
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里,离去…不可能,他们这么多人呢,还怕田言几人?
完全不可能。
说着,于足有农家兄弟振奋一声,一马当先,冲向院落深处,就算有秘密,又能是什么秘密?
“这里也没人!”
“这里的点心还热着呢,人呢?”
四方合围,共同寻找田言所处之地。
奈何。
别说是田言了,就是普通人都看不到,人影都没有。
“统领,不太对劲。”
“人都不见了,是发现我们了?”
“提前走了?”
“隐藏起来了?”
着实奇怪。
太奇怪了。
随着深入,汇聚一处的人变多,发现的疑点越来越多,发现的细节也是极多。
一丝丝不安弥漫。
着实奇怪。
一时间,诸人脚步驻足,竟是不敢继续前进了。
“怕什么。”
“就算有诈,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是无惧。”
“扶苏那些人的确走了。”
“调集人手,不要太分散,免得被田言各个击破。”
为首领路之人喝道一声。
现在人还没有找到,就想要打退堂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怕!
也该是田言怕他们。
前来此地的一位位男子相顾一眼,彼此鼓舞着勇气,手持兵刃,尽可能的靠在一处,继续深入。
“堂主!”
“看!”
“那里有人!”
“那里有人!”
未几。
一行百多人将搜寻的区域落在院落后方极深处,那里也有一个院子,占地不小,篱笆围拢,身高足够,视线不为遮颜。
若无滔滔雨势,当看的更加清楚。
“田言!”
“是她!”
“是田言!”
立于院落篱笆之外,汇聚此地之人纷纷看向深处,终于看到人影了,还看到了真人。
一些人正立于院落深处的屋檐下,更有一位身穿白色素雅衣裙的女子静静站着。
似是正看向他们。
田言!
绝对是她!
还有梅三娘,也在身边,还有那个傻胖子。
“统领!”
“田言…好像在等着我们,好像知道我们要来。”
尽管看上去眼前这个院子里的人不多,然…一路行至此地,怪异之处许多。
更是看到田言那些人仿佛早就等待着了。
如何不奇怪?
“杀!”
“都来到了这里,人也在眼前。”
“杀了便是!”
为首统领纵身一跃,持手中长剑,直接越过篱笆。
当即,诸人跟随。
同行的百多人也纷纷进入院落,更有直接推到篱笆,占据方位,以为先前所谋,施展地泽二十四阵法。
“田言!”
“你这是做好等死的准备了?”
此行领头的首领之一沐浴漫天大雨之下,举起手中单刃长刀,遥指远处檐下的一位熟悉之人。
彼此相距六七丈,田言那些人看的很清楚。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