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农家都是一样。
“新任儒家二当家颜路,他的身份说来同陉城书馆有些关联!”
“三当家张良,他的身份更是同兰陵城内的流沙有些关联,同已经沦亡的韩国有些联系。”
“这二人都非儒家小圣贤庄内真正的核心弟子,却可位列当家之位,儒家之决,天明,你觉得如何?”
提及儒家的新任两位当家,残剑便是不住笑语。
实在是…很有趣味。
个中内涵更是值得深思。
不知道天明是否有所得。
“伏念先生内圣外王,在秦国一统天下之际,在儒家之内,选拔出另外两位当家。”
“颜路、张良!如先生所言,都非儒家真正的核心要人,之所以位列当家之位,应该是虚位处之。”
“纵为当家,也没有真正当家之力,儒家真正当家的力量会更加聚合在伏念先生手中。”
“儒家中庸,这应该也是伏念先生故意为之,儒家之内的六国残余之人不少,其内以韩赵偏弱。”
“这…也应为考量。”
“至于其它…不好说。”
颜路、张良进入儒家的时间,都还没有超过十年,根本算不得儒家真正核心的弟子。
儒家真正核心的弟子,不是光有才学就可以的。
还有别的因素。
正常情况下,颜路、张良二人是没有半点可能性为儒家当家的,可…偏偏真的为儒家当家了。
天明想了想,大体如此。
“内圣外王!”
“其实…天明你一开始就说出来了。”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伏念只需要对儒家负责,不需要对八脉负责。”
“不过,颜路和张良二人也非寻常人,否则,也不可能添为当家之位的。”
许多看似复杂的事情,往往根源很简单。
儒家的当家变动,诸子百家肯定各有猜测,可是,残剑自觉,无需考虑太多,只需要站在伏念的立场上,站在儒家的立场上便足够了。
“先生,儒家三当家张良为旧韩五代相门之后,更和流沙有联系,难道伏念先生不怕…?”
天明颔首,念及一事,低语道。
伏念先生的手段,自己不怀疑的。
却是张良的身份不算隐秘,现在为儒家当家,秦国肯定会注意到的,肯定会特意关注他的。
“怕…怕什么?”
“难道换上真正的儒家核心弟子为当家,儒家就不怕了。”
“此刻将颜路、张良摆出来,看似冒险,实则…收益更大。”
“仅此二人,便可将秦国落在儒家身上的注意力分去太多。”
残剑笑语。
这一招,也算得上险棋。
相对于两个虚位的当家,所得更为明显。
权衡自当有数。
“哎!”
“诸子百家同秦国必然只能够有一个胜者!”
当真是复杂。
当真是伤脑。
天明不愿意去想那些。
也不愿意去掺和那些。
生长于咸阳宫,了解秦法之要,也了解那人的意志。
他是不会允许在秦国统御的大地上,出现有违秦法的力量出现,更不会允许有违抗己身意志的事情出现。
春秋以来数百年,诸子百家太过于安稳,太过于争鸣论道。
那是无序的所得。
也是无序的精华。
而今诸夏归一,一切从无序走向有序,如田亩旁侧的高大圆形水车,正是因为有序,才可以浇灌万亩良田。
若是无序转动,不仅仅浇灌良田不得,还会使得自身损毁。
“天道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诸子百家同诸国一般,在现今的秦国大势下,若是契合阴阳,顺势而为,当有大进。”
“若是一力抵抗,后果自当难料。”
“十年之内,当有大致分晓。”
残剑又是轻轻一笑,话语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马车,灵觉有感,马车内的那个小人儿正在“咿呀”“咿呀”的说着话。
儒家做好了准备。
其它百家不了解。
却是同自己没有太大关联,心安之处,便是家国,果然诸夏如现在自己所观的那般,秦国还是可以承担大任的。
战乱!
自己不为期待。
也不愿意它们继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