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郑国起身一礼。,
“今岁以来,寡人所忧心之事有四。”
“一者燕赵辽东之事,如今燕王喜困守辽东,僻处一隅,不足为虑,有三万精锐之兵,加上蒙恬所部,早晚将辽东收入舆图。”
“其二,便是东出灭国,对于四国之地民力之恢复,欲要恢复四国之民力,除却国府派出精干吏员给予助力。”
“自然也少不了对于四国田亩沟渠的休整,近百年来,山东诸国孱弱,以魏国为属,百多年前,魏国惠王之时的繁闹何其盛。”
“目下,却凋敝甚多,故而,寡人着意调遣郑国给予纵观诸般事。”
“哈哈,诸位无需规矩,今日大朝会,本为庆贺之会,寡人摆下酒宴,可非是一观的,否则,冷了就不妥了。”
再次一言,秦王政从王座上起身,冕服着身,虽鲜少举动,已然威势而生,俯览而下,昨日自己所吩咐尚食坊摆下的酒宴,鲜少而动。
除却王弟与一些宗室高爵之人,其余文臣武将皆规矩无比,倒是令秦王政无奈,笑语而出,指着那些摆放着酒宴的佳肴。
怕是许多东西都有些凉了。
“哈哈,尚食坊近来的庖厨之道大进。”
“诸位若不食之,有些可惜,本侯颇感有些吃饱了。”
周清反正没有客气,从辰时,到现在临近巳时,自己手中持箸没有闲着,旁侧还有宫人服侍,有吃有喝的。
而且从武将,到刚才文臣调遣,都是和自己无关,自己只需要一边吃着,一边听着便可了。
身侧的赢腾老廷尉亦是如此,倒是旁侧的熊启正襟而坐,颇为得礼,除却饮酒之外,案上的美味没有怎么动。
“哈哈哈,武真侯所言甚是,你等案上的美味不动,岂不是辜负尚食坊劳作之功?”
老廷尉赢腾随即,也是朗朗一笑,举起手中酒樽,左右而观,不住而言。
“哈哈哈,合该如此。”
“即如此,寡人也歇息半柱香,诸位…,且品尝一二。”
自己所忧四件事,除却刚才所说的两件,还有另外两件。
不过,已经说出来的两件,现在都已经办理妥当,故而,歇息片刻也无妨,今日大朝会所论的要事,还未开始。
闻王弟与老廷尉之言,亦是欢快一笑,复归王座之上,自己的案前也有酒宴陈列,自己也还未动箸。
“多谢大王恩典!”
语出,整个章台宫殿内,先是一静,而后群臣相贺相乐,彼此相视一眼,亦是欢笑,即如此…那就品味一二。
“哈哈哈,半个多时辰过去,怕是诸位案上的美味不为原先滋味。”
“果然下箸,略有损之。”
周清跪坐在案后,观此刻欢快的章台宫,又是一笑,一念而觉,周身闪烁别样的紫韵玄光,抬手间,便是一道道玄光掠过一张张条案。
屈指一点,又是一道无形之力笼罩上首王兄面前的王案,紫韵华光掠过,一张张木案上,顿时一股股蒸腾之气扩散,略有凉下去的美味归于初始。
“这…,武真侯…果然武道通玄。”
旁侧熊启只是饮酒,加之品尝些许佳肴,纵然凉了,也是尚食坊之物,怠慢不得。
而今眨眼之间,味道如初,实在是…不愧为道家天宗千年以来资质最高之人。
“哈哈哈,请!”
周清不以为意,举起手中酒樽,上首一礼,左右一礼,以观群臣。
“武真侯,请!”
“武真侯!”
武真侯的武道修为果然如传闻一般,看着面前木案上那热气升腾的佳肴,不由的诸人一愣,而后相贺。
“诸位,请!”
“且快快一品,今日朝会,乃数年以来之盛事,自当有大事而存。”
周清举樽颔首。
“当如此。”
群臣亦是颔首,语落,尽皆向着上首一礼。
“哈哈哈,如武真侯之言,且快快一品。”
“寡人可还有两件要事未落。”
秦王政举樽而饮,对着文臣武将微微一笑。
“燕赵辽东之事!”
“中原四国之事!”
“皆有所定,数年来,寡人大秦雄师虽东出灭国不断,然九原蒙恬所处,所报北胡亦是愈发之凶猛。”
“胡人部族头曼一同诸多部落,甚至于即要将东胡击败,一同整个北方,麾下控弦之士超过三十万,堪为一大隐患。”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秦王政举起手中酒樽,从王座而出,续接先前之事。
诸夏一统,如今已然是大势有成,对于齐楚,有必胜之把握,所担忧着,不过是接下来的战法而已。
而…身为大秦之王,总揽诸般文书,对于北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