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颍川郡为招录之地”
“此事本侯略有耳闻,的确有不小的风险。”
闻桓齮等人担忧之言,周清微微颔首,对于今岁增加了一个颍川郡为招录之地,南郡那边,自己也有所知。
颍川郡,是灭韩之后,国府设立的一个新的郡县,相对于其后灭赵、灭魏设立的郡县,无疑早上好几年。
国府在那里的管辖也牢固许多,故而,觉得时机可以,增加在颍川郡的招录,一则,体现国府对于颍川郡的信任。
二则,也可以让颍川郡的统辖更为牢靠。
这一点,还是有些优势的 不过终究颍川郡那里是韩国故土,山东诸国再其内的人也不少,果然有不臣之心的人进入护国学宫,且历经三年,得学宫之妙。
那岂非是培养将来的对手 与其如此,还不如暂缓颍川郡之事。
“学宫也有文书落于咸阳,权衡将来大秦一匡诸夏,在缓缓施恩于那些郡县,也可收更好的效用。”
桓齮又是一语。
身为学宫如今的真正掌管者,自然不想要学宫出现什么差错,尤其是将来在战场上出现学宫出来的敌人。
果然那般,就是自己的罪过。
于大王来说,那就是自己的失职。
绝非自己想要,缓缓推之,将来再行,更为稳妥一些。
“哈哈,你等所思本侯如何不清楚。”
“然目下四国而灭,其地大都划分为郡县,将来也是要彻底纳入学宫招录之内,只是早晚。”
“你等有此心是好事,可大王与国府那边之考量,也是不错。”
“只要你等能够想出一个平和包容之策,便可”
周清于此事没有多言,国府那边有他们的考量,学宫这里也有学宫的考量,尤其是学宫直属于王兄管理。
否则,此事也不会成为麻烦。
“平和包容之策”
桓齮等闻此,彼此再次相视一眼,他们先前所想,是希望武真侯可以出面建言一二,以武真侯的地位。
其言定然有用,只消将颍川郡那里的招录推后数年便可。
如今,武真侯却是要他们想出平和包容之策欲要兼顾两者 “不着急。”
“况且,纵然招录颍川郡那里的良者,欲要结业,也得三年之后,而三年之后的诸夏形势未可知。”
“本侯此次前来,所重乃是军器院堂”
“其余院堂之人暂退”
向着偏厅的出口行进,一览桓齮等人正在思忖的模样,摆摆手,自己此次前来学宫,可不是给他们出谋划策的。
归根结底,还是学宫这里对于山东诸国探子的忌讳,以及越发不容易将那些探子搜寻而出,可周清觉得没有什么。
一个人再强就算将来出现赵国廉颇、李牧那等名将,又能如何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此意所言,固然是法家法术势之妙,亦可诠释兵家大势之妙 “喏”
语出,汇聚于此的其余院堂博士、教员等拱手而立,快速离开此处。
“武真侯”
“请”
无暇思忖武真侯所言平和包容之策,桓齮连同军器院堂博士等人一礼,当先一步,前往军器院堂重地。
军器院堂学宫九大院堂之一 一直都是九大院堂中份量比较重的院堂,就是愿意入内的学员不多,无法只有通过每年的调剂从其它院堂调遣人来。
数年来,由着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加上将作少府的墨者一脉,再加上军中军器营士卒的经验,汇聚一处,逐步令的军器院堂有所成。
“军器院堂的分部院堂建造如何”
行走在熟悉的学宫之内,往昔建造学宫所移植而来的树木越发的参天而起了,秋日正午,明耀而下,绿荫成片。
至于学宫内的道路,也已经全部换为水石铺就了,毕竟由学宫这里开发而出,且对于水石的妙用知晓更清楚。
九大院堂:步兵院堂、骑兵院堂、军器院堂、谍探院堂、水军院堂、计谋院堂、内卫院堂、军医院堂、军务院堂。
数年的时间,足以令的学宫这里对于各大院堂的轻重彻底了解。
水军院堂已经逐步从学宫分化,搬迁至巴蜀等地水韵汇聚之所。
而军器院堂亦是如此,原有其内研制出威能巨大的军器,果然放置在学宫之内,危险不消说,故而学宫旁侧六里之外,已经建造崭新的院堂分部。
“明岁便可使用。”
桓齮应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明岁无论是攻齐,还是攻楚,军器院堂也当由功劳落下”
数年来,东出灭四国,军器院堂这里的许多好东西一直没有拿出来,非是不拿出来使用,而是没有那个必要。
反而有许多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