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当年同魏国信陵君有关?”
驷马高车安稳的从大梁城旁侧行驶,沿着因整修鸿沟而出现的水石驰道,实在是安稳,没有半点动荡。
秋日十分,天候虽凉爽了许多,然…虚冥深处仍有些许燥热残留。
宽阔的马车之内,月神静坐在软垫上,面前的木案上陈放一只金色宝盒,正是从雅湖小筑得来的那只。
灵觉笼罩其上,宝盒表面有着强大的封印,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还无法将其破开,观封印的手法与纹路。
当是阴阳家智者一脉所留。
也许是邹衍前辈,也许是雅湖小筑纪嫣然!
语出,马车内同样静坐修行的紫衣少女也是睁开星眸,好奇的看将过去,苍龙七宿的秘密,自己也了解一点点。
也就是一点点。
她们此行和月神大人所为便是此物…可外表而观,没有什么奇异,除却宝盒表面的纹理烙印下东方七宿的痕迹。
“宝盒有七,昔年大周犬戎之乱,平王东迁,七宿之力一化为七,流散于诸夏间,或是依附于器物之上,或是依附于男女身上。”
“依附于器物者,器物自有玄奇,韩国韩非手中的那把逆鳞当初便是为郑国庄公所有,是故奇妙。”
“初者,平王率领四大诸侯征讨郑国庄公,庄公持之迎战,战而胜之,庄公乃霸。”
“依附于男女者,则必为英杰,此物…的确为信陵君所有,能够将其从信陵君身上抽取出来的。”
“怕是唯有邹衍前辈了。”
邹衍前辈的实力不需要怀疑,月神双手掐动阴阳印诀,落在面前的金色宝盒上,顿时…整个宝阁散发五色玄光,一道道嗡鸣声自起。
那是阴阳家智者一脉的五行之法,同术者一脉虽有些牵连,终究有所不同。
数息之后,月神秀首轻摇,散去手掌印诀之光,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不足以将宝盒上的封印之力破开。
待返回咸阳后,以东君的实力,应该可行。
“可…缘何郑国而灭?”
大司命单手掠过脖颈间垂落的如云秀发,既然如此,郑国该一直而霸才是,何以…后来被韩国所灭?
“七宿之力有灵,自当择主。”
散去周身玄光,迎着大司命看过来的目光,轻声回应着,这些秘密并不深入,五行长老所知也没有什么。
“七宿之力一化为七。”
“则有七只宝盒,莫不现在还有宝盒在外?”
大司命颔首,既然月神大人所言为七,那么…不知道七只宝盒现在的下落如何。
紫衣少女闻此,倒是有闻当初天宗玄清子前辈随意而言,七国之内都有宝盒,目下三晋已灭,唯有燕国、楚国、齐国了。
“自然。”
“不过也…,有不速之客?”
月神应声而落。
阴阳家对于七只宝盒所谋,也就是这一二十年,故而…还剩下三只宝盒在外,楚国的宝盒在王族大祭司处。
那里有楚国大祭司一脉镇守,实力不弱,更有天问剑在手,寻常之人难挡。
燕国的宝盒隐匿很深,不知下落。
齐国的宝盒据传落入后胜之手,他虽不知七宿隐秘,似乎…也知道一些事情,故而隐藏的也很深。
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忽而,灵觉有感,秀首轻抬,周身紫韵玄光涌动,看向马车之外,仿若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是…农家的人!”
大司命周身阴阳二气显化,随即,同少司命一起出马车。
看着四周近百位衣衫朴素如老农一般的武者,感应其气息,均是先天以上,甚至于…两位…,不,是三位化神武者。
皆手持刀剑,四面合拢而来,一道道身影上各自散发凌冽的气息,似乎…杀意很是明显了。
“有敌人!”
“你等何人?胆敢如此?”
身为护国法师,自然有依仗重兵相随,此次出大梁城,便是一支重甲百人骑兵队护持,敢四周异样,直接持兵戈迎战。
一道道厉声喝道,看向那些田亩汉子一般的武者。
“把东西交出来,你们可以安稳离去。”
为首的壮汉踏步而出,手持一柄长戟,浓眉大眼,毛发飞扬,暗黄色的麻衣布袍着身,神容方正,霸气外显,看着已经被他们围拢起来的这一支车马,扬声而道。
“烈火长戟?”
“农家烈山堂田猛!”
“虎魄剑?”
“农家蚩尤堂田虎!”
“五行玄功…,魏国龙阳君?”
“…,王贲正在大军追捕你等,而你等却出现在这里,岂非自寻死路?”
一道紫韵玄光闪过,月神出现在马车顶部,双手掐动阴阳道音,眼纱垂落,随风而动,灵觉笼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