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学宫!
自建成之日起,学宫大祭酒之位便是武真侯,而对于学宫的一应掌控尽数落在大王手中,国府对于护国学宫知之不详。
除却每岁的支出落在学宫身上,一岁多至一岁,一开始一岁不过十万金,而今每一岁都要多一两万金,然…整个学宫上下也不过数千人。
九大院堂各有其妙,对应军中各个职能行署,给予培养专门的干才。
那只是一方面,其次便是护国学宫对于水军、军器的督造,自从数年前攻赵使用过猛火油攻城之法后。
如今一直都是延续猛火油大力攻城,可熊启有耳闻,护国学宫内对于猛火油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甚至于出现了很多好东西。
如王翦军中现在出现的连弩之物,便是如此,还有其余强弓劲弩、攻城器械等,虎狼之师配合虎狼利器,那般威能可非寻常士卒可比。
“大王闲暇之时,曾有一言,启记得很清楚。”
“若然将来攻楚,护国学宫当有大功。”
迎着项燕父子二人看过来的目光,熊启脑海中闪烁这样一语,也就是如此,才记忆的更加深刻,更加担忧。
“护国学宫之内的手段!”
“无怪乎攻战之人、攻战之器,猛火油之物,楚国之内虽少,可以船只从燕国运送,羽箭、弓弩之物,韩人、赵人流入楚国不少。”
“劲韩、强赵之名往昔并非虚妄,除非护国学宫对于攻楚有过别样的推演。”
有感昌平君的凝重,项燕那略有苍老的眉目也是一皱,嬴政此人,果然有那般说,绝非虚言,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
护国学宫!
护国学宫!
自己也曾使用计谋派人入护国学宫内,奈何不为大用,护国学宫内的隐秘也为能够了解不少,只能够每隔一段时间,得到一些护国学宫内的讲义罢了。
尽管如此,受益匪浅。
“将军自有所思。”
熊启微微颔首。
“希冀将来有所用。”
项燕亦是深深颔首,自己能做的不多,只能是尽可能的将本分做好,先前所语三谋,实则还有一谋。
便是为项氏一族所谋。
推恩之下,屈昭景等世家大族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削弱,而项氏一族则是会有可能取代他们的地位,成为楚国强大的一族。
果然如此,自己一生辛劳,当足矣。
“嚣魏牟!”
“此人果然比当初信陵君有胆量多矣。”
“若然十多年前,信陵君也能够有此策略,不知道今日魏国如何?”
幕府军帐内,身披黑色甲衣的王贲看着手中文书,那是刚从大梁城传来的急报,阅览之,面上为之笑意绽放。
不曾想,嚣魏牟还真的走了这条路。
若然魏王调兵守中,那么,不消一个月,自己便可以挖开沟渠,水攻大梁城!
而今…却是有些小小的麻烦,当然,也仅仅是小小麻烦,水攻不成,陆战之策,心中也早有谋划。
水攻大梁虽有贤人预言,问询过大田令郑国,也确有成效,不过,大梁城毕竟诸夏第一城,牵涉诸多方面。
中枢之内,定下自己可以水攻大梁城。
并未说一定要水攻大梁城!
即便不行水攻,灭魏之战也是无可回避,作为此次攻魏的主力军将,诸般一切须得考虑周到,否则,万一因眼前之事,水攻之法搁置,岂不虚妄?
无疑,要等到父亲王翦的蓝田主力大军南下,才能够灭魏。
那是王贲绝对不想要看到的局面,果然父亲南下,那便意味着自己不堪大任,军旅生涯怕是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是故,数月来,遍观面前舆图、沙盘,陆战攻魏之法,也已经有了初步苗头,水战为先,不可用,直接陆战攻之。
“兵谏魏王!”
“这般胆量还真是不弱,可惜…,嚣魏牟此举于魏国而言,无疑是自乱阵脚,大梁城内必然人心惶惶。”
“一如数年前秦国攻赵,纵然赵将李牧如何用兵,庙堂坍塌混乱,国祚沦亡不远矣。”
从王贲手中接过文书,大田令郑国也是叹息,早年间,也曾在小圣贤庄停留过,对于魏国内的诸般也知晓。
故而,嚣魏牟此举,无异于奋力一击。
无异于调动魏国所有的力量同秦国一战,胜,则还能够喘息一段时日,败,则魏国不存,三晋不存,中原归于秦国。
而魏国一两百年来,王室并非表面的那般孱弱,嚣魏牟此举也是自取灭亡,而今危难时刻,当不显,待日后,当清算。
其人…必死。
“少将军陆战之法如何?”
随先前之言,郑国放下手中文书,观嚣魏牟之策,水攻之法可以暂停,接下来便是要对抗嚣魏牟调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