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熊启也是一语。
“燕国献地,必有后策存在,我等也当有所准备,不可以退兵之策作为缓兵之策,大王当下令王翦,言语随时待命足以,其余之事,上将军王翦自行而动。”
国尉尉缭子点点头,燕国必有后谋,上将军王翦当时刻待命。
“哈哈哈,寡人想要看看燕国有何谋略。”
秦王政欣然一笑,自无不可。
当即,再次下令,传递易水,令王翦、辛胜等大军屯驻待命,九原大营蒙恬后军跟随,先前的左军主将李信直接领兵南下,驻兵漳水,以图它事。
半个月之后。
又有燕国的信息传来,这一次除了使者上路的消息意外,还有燕丹亲自交付的燕南督亢舆图,附带之言燕国侍者已经亲自核查督亢之地与古图。
若然核准,当不日到达咸阳,立下国之盟约。
“这是燕国燕南之地之图?”
秦王政行下上首,从李斯手中接过燕国送来的舆图,随意打量一眼,呼吸之后,眉头一挑。
“大王,此图乃春秋之时,燕国初灭蓟国的古图,上面文字为督亢,乃是昔年蓟国在燕南之地的称呼。”
“督者,中央之意也,督亢者,中央高地之称也,此地有陂泽大水,水处山陵之间,故能浇灌四岸丘陵之沃土,此谓亢地。”
“此地又居当年蓟国之中央腹心,此谓督。故云,督亢之地。”
李斯出身小圣贤庄,自然博览群书,对于诸国历史了如指掌,闻秦王政之语,微微一笑,将此图之含义一一道出。
“哈哈,督亢之地,不过如今燕南之地,燕国却呈来一幅古舆图,莫不是燕国如今没有新的舆图了?”
秦王政嗤笑不已。
“此番关节,李斯无以揣摩,些许是燕国丢不下大周嫡系诸侯的颜面,应是要将所献之地说成本来便不是…,哈哈,大王,李斯也无从知晓。”
李斯亦是朗朗一笑,觉得有趣,想要说些什么,可突然间便是圆不上了。
“燕国,八百年诸侯国!”
“仁礼之国!”
“想要放下颜面,还真不容易。”
燕国,在如今的诸夏诸国中,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传承八百年的诸侯国,也就只有他一个了,更何况,还是召公封地,更为尊贵。
如今,大周自己都已经不存在,燕国又能够如何?
半柱香之后,国府内的大田令郑国亲至,身为水家水工,对于山川河流,乃至最有研究的,一览手中舆图,数十个呼吸之后,也是一头雾水。
“这…,殊为怪哉。”
“这幅古图起码也有超过五百年的岁月了。”
“与目下诸国所行之图迥异,若言是燕国督亢之地,没有相应的舆图参照,不好确定。”
大田令郑国眉目紧皱,摇摇头,很是不确定的说着。
“不是燕国督亢舆图?”
秦王政神色也是一边,舆图的名字是督亢,可现在秦廷内精通山川河流走向的大田令郑国却言不一样,丹凤之眸眯起。
中枢重臣汇聚,尽皆一览此图。
数百个呼吸之后,诸人相互谈论,也是没谈论出个所以然。
“此图真假难辨,燕国在考较我等?”
秦王政从旁侧的侍女手中接过茶水,摇摇头。
“这般稀奇古怪,不合当世之舆图,怕真的不是舆图。”
国尉尉缭子也是细细一观,己身乃是魏国国尉世家,也曾见过许多古图,可没有一幅和眼前这般诡异的,燕国也是的,献地献图就是了。
何必弄的这般麻烦。
“莫不真是假的舆图?”
闻尉缭之语,秦王政还真有些奇怪了。
“燕国濒临绝境,莫不传递此图的时候,被手下之人弄错,是另外的一幅图?”
廷尉一语。
“不会,此图虽然难以辨认,可从线条纹理而观,都是精心绘制的。”
大田令郑国第一个摇头。
“燕人尚义,不尚诈,此举实在蹊跷之极。”
尉缭单手轻捋颔下短须。
“此图留在咸阳也是无用,燕国诚意不足,献地也只是虚妄,寡人不要便是。”
秦王政再次看着那副舆图,舆图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副舆图上,可以清楚看到燕国…真的想要耍手段了。
“大王一言,如丝如纶,已经回复燕国接受献地献图,一应诸般,不可轻易改变。”
昌平君熊启一语。
“此图怕是别有深意。”
尉缭目光也是从那幅舆图上掠过,相较之一谋燕国,此图不算什么。
“纵有杂乱之谋,寡人强兵在侧,燕丹奈何?”
“无需理会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