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无论是之音,还是秦国之事,虽都言语玄清子年岁不显,然,今日一观,方知我等无用矣。”
“苦修数十年,不及道友身合自然,领略妙法。”
宋缺居于下首右侧,侍女斟倒茶水,轻轻颔首,看向上首道家玄清子,于此人,知晓久矣,当然,如今是第一次见。
灵觉未展,已然感知对方身上无与伦比的道者气息,身处红尘滚滚之所,己身却清静自然,不落凡俗,无怪乎被北冥子收为弟子。
“以道友之天资,只怕直追近百年前的天宗庄周,道家有道友,真可谓是兴盛之象。”
另一侧的尹仲也是赞叹而语,略胖的面上双眸笑意而显,单手持着茶盏,亦是看向上首天宗玄清子,他们虽也是道者,但传承多为道理非为修行。
真正的道家却是身合天地自然,身兼浩瀚之力,挥洒自然之力的奇人。
“顺天之道,可得无量。”
“天地之大妙无尽,玄清不过取其一隅,在乾坤之内,我等均为寻道者。比起二位传播道者种子,玄清偷闲甚多,惭愧也。”
“请!”
一侧姿容绝伦的焰灵姬而出,周身火魅之气传荡,历经一夜的性命交修,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娇媚之光,悄然无息,近前跪坐在周清一侧,亲自斟倒茶水。
伸手接过茶盏,与二人的恭维之音不以为意,己身入临淄之城,乃是低调行事,而二人却不请自来,所为定有别事。
“玄清道友,此女身上似乎也有我道家玄功的影子,难道也是我道家的弟子?”
火魅术扩散,融入己身柔媚无双的动静之内,顷刻间,便是两道目光落在焰灵姬的身上,宋缺周身浅红色的玄光涌动,眼中颇为诧异。
在那魅意无双女子身上,竟似乎也有清静之道的传承。
另一侧的尹仲亦是将注意力放在焰灵姬身上,心神受火魅浸染,灵觉为之一滞,眼眸深处不自觉的欲火燃起,小腹为之一热,浑身为之一怔,凝视良久。
“贴身侍女,闲来无事,倒也传授一些道者感悟,算是有所得。”
“二位联袂至此,想来不仅仅是拜会玄清这般简单,若有用着玄清的地方,尽可言语,只消可以做到,断不会推辞!”
单手轻点着一侧的焰灵姬,简单而语,没有多言,话锋一转,便是落在今日二人的主题上,开门见山,都是道者,儒家那套远矣。
“能够被道友看中,想来己身资质也非凡,此女媚骨天成,又得道家玄功,玄清道友当坚守道心,更进一步为好!”
“呵呵,说来惭愧,今日我与尹兄来此,却有一事想要请道友帮忙,此事若成,稷下学宫道者一脉当可重振,不至于让儒家平生盖过一头。”
清静之气护体,宋缺拦阻虚空中近身的火魅之气,虽如此,但心神仍旧受到颇大影响,面色骇然,再次看向道家玄清,惊叹不断。
又闻对方直言,神色羞惭,不过,呼吸之后,便是与对面那仍旧有些迷愣的尹仲看了一眼,挥手间,清静之气掠过,将尹仲从欲望深处惊起。
道出此行来意目的。
“哦,重振稷下学宫道者一脉!”
“此言何意?”
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茶盏,视线自动落在宋缺的身上。
“道友当知近百年前的儒家孟轲之事,其人身合儒家道理,短短数十年,便修炼入悟虚而返,持《春秋》镇压儒家分裂之势,一统儒家上下。”
“次年,其人更是破入合道归元,一身修为冠绝诸夏,那段岁月,能够与之相比,甚至压过孟轲一头的,唯有道家天宗庄周。”
“只是庄周之道任逍遥,虽游历稷下学宫,却只传道理,不涉及纷争,以至于稷下学宫的大势很快被儒家占据,而后,在道家天宗、人宗、我等先辈的邀请下,庄周与孟轲论站台论道!”
如今的齐国上下,百家之内知晓那件事的都不多了,就算传出,也会不知不觉的消失很快,后来,此事也就封存在各家档案之中。
提及来意,宋缺从条案后起身,行至厅中,对着上首的周清一礼,话语当年之事,论及往昔脉络,以证今日之行。
“当年之事,我从天宗的典籍中看过一些,那次论战,庄周与孟轲相对而峙三天,一语不出,一言不发,三日之后,庄周离开齐国,孟轲归于儒家密地闭关不出。”
“十年之后,以荀况等为首的儒家弟子在桑海创立小圣贤庄,至此,儒家的影响力挪移出稷下学宫大半,先辈记载,那次论道,庄周胜出,儒家让步!”
那时候的庄周与孟轲都是合道归元层次的修炼者,一身修为超凡脱俗,一举一动都有莫大的威势,交战三日,外观不显。
当时之人虽不知道结果,但从后来儒家的动作也可知道家天宗庄周更胜一筹,不然,儒家不会甘愿让步,出走稷下学宫。
尽管如此,但谁也想不到,在孟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