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破开枷锁,参悟天地玄妙,登临化神玄灵。
而宗全也一直没有让自己失望,无论是天上人间的筹办,还是书阁的开启,亦或者自己所交代的其它事情,都办的很完美。
语落,持剑的手中劲力吞吐,那柄和秋骊之剑相得益彰的纯钧之剑便沉浮在宗全跟前,以宗全现在的境界,此剑正合。
“小师叔不在为秦国护国法师!”
闻小师叔之语,宗全神情陡然一愣,这…小师叔若是不在为护国法师,难道要离开秦国,还是说有其他的事情?
又看着那柄通体绽放缤纷异象的纯钧之剑,双手徐徐将其接过,无论小师叔如何决断,想来秦国宫廷右护法的位子自己还是要坐的。
道家天宗之内,现在有名剑两柄,一者雪霁,一者秋骊,前者为祖师随身佩戴的长剑,后者为道家先贤所得的长剑,均意蕴非凡。
想不到,自己也有机缘可以持这等的名剑!
“不错,接下来我或许要入秦廷,参知军政要事,到秦国一天下之前,都会如此,你身在玄清宫,要好生修行,争取在十年之内,修炼至化神绝巅。”
“如果可以做到,宗全,你未必不可一窥悟虚而返的玄妙。”
对于宗全,周清倒是没有隐瞒,况且以宗全的智慧,应该也能够隐约猜出自己这几年来的谋划,屈指一点,又是一柄剑、一柄刀从剩下的两个剑盒中飞出。
一者为楚国的湛卢王道之剑,一者为那魏国信陵君身侧最强大将嚣魏牟的百战玄铁刀,在自己手中,终究免不了沉睡,待有时机,当为他们寻找主人。
细细打量一番,挥手间,这一刀一剑便归于剑盒之中,为之封口,归于远处。
“是,小师叔!”
宗全此刻也是神情颇为激动的道礼而下,于小师叔的修为,自己是知晓的,去岁就已经突破入悟虚而返的层次,在自己看来,小师叔将来绝对可以踏足合道归元的层次。
如此,修行在小师叔跟前,又有小师叔此语,宗全可以预料,那必将成为自己一生最大的机缘,悟虚而返的境界,在整个道家数百年的历史中,都是不多的存在。
“我自是相信你的。”
“从今天起,你就停留在玄清宫,数日之后,应有王书下达,到时候,你从城中选出几位道者,充实玄清宫,虽如此,也万万不要失却本心。”
“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误入道家杨朱的理念之中,到时候再想要保性全真,可就难上加难了!”
灵觉扩散整个玄清宫,在这里,自己几乎待了五年的时间,如今,骤然离去,还真有一丝淡淡的不舍。然,随其后,那丝淡淡的不舍之意便是不存。
周身掠过一抹淡紫色的玄光,踏步而动,对着身边的宗全看了一眼,径直消失在玄清宫中。
“李斯,你这是刚从尚商坊归来?”
从咸阳宫而出,便是周身玄光收敛,正立无影之下,一息数百丈的距离抛在身后,不多时,便行至西城所在的区域街道。
灵觉有感,似乎碰到了一位数人,玄光扩散,行至那人跟前,看其手中的方正木篮,已经装载了不少东西,有老秦人日常食用的大饼,也有勉强丝绸夹杂的衣衫,看上去倒是崭新的。
又感受着李斯此刻呼吸的急促和额头之上的汗水,这些东西也只有南城的尚商坊与秦国商市有,距离西城有数里的区域,李斯全凭脚步,又是一介文人,拎着如此东西,无怪乎如此。
“…,大师!”
“李斯见过大师!”
身着粗布锦衣的李斯正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西城主街道上,带着略有惆怅的心情,拎着手中的吃食和衣衫,向着驿馆而今。
泾水河渠已经完结半年,自己还是虚任客卿,虽说没有一件国事不曾与闻,但毕竟没有实际职事,总是没处着落。
别的不消说,单是一座像样的官邸便没有,只能住在驿馆。就是住在驿馆之中,一应花费虽然可以提供,但根据秦法,以自己的身份,也要交上一些钱财,才能够有所得。
略微一算,李斯觉得还是亲自前往商市购买划算,便是有了手中的木篮。尽管这些都不是大事,而且李斯也相信秦王绝不会始终让他虚职。
但是,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妻小家室远在楚国上蔡,离家多年无力照拂,家园已经是破败不堪,两个儿子已近十岁却连蒙馆也不能进入,因由便是交不起先生必须收的那几条干肉。
凡此等等尴尬,说来似乎都不是大事,但对于庶民日月,却是实实在在的生计,一事磕绊,便要处处为难。这一切的改变,都等着李斯在秦国站稳根基。
依着秦王对郑国的安置,李斯也明白,只要他说出实情,秦王对他的家室安置定然比他想得还要好。可是,李斯不能说,理由无他,只为走一条真正的如同商君那般的名士之路功业之前,一切坎坷不论!
李斯相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