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韩非!
韩王第九子,一个早年前在韩国最为出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放在一个公室贵胄身上,或许不算什么。
但对于韩非来说,却是不一般,此人精通玩乐也就罢了,关键天赋甚高,惊才绝艳,十五岁便已经熟读百家经典,并且尤为擅长刑名赋税等实物。
十多年前,韩王初立,新郑中有多人曾将韩国振兴的希望寄托在韩非身上,甚至有重臣建议修改礼法,直接令非嫡长子的韩非坐拥太子之位。
可是,关键时刻,公子韩非突然间异常的沉溺于酒色,无论在朝,还是在野,都放浪形骸,不拘礼仪,其言行多有出格之处。
一时间,其名直垂而落,先前挺其的重臣也纷纷改头换面,最后触怒韩王,厉声言语,韩非不可能有继承大位的可能性。
随即,公子韩非便是被逐出新郑,远赴桑海的小圣贤庄游学,一晃十年,今日方归来,只可惜,未曾引起太大的波动。
但根据紫兰轩自己的信息渠道,公子韩非可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近年来,名声在新郑不显,但是在百家之中可是异常响亮。
传闻,秦王嬴政非常喜欢韩非的文章,能够为列国至强的王者欣赏,其人不会那般表象浮现的那般,起码,在紫兰轩自身的分析上,其人此刻归来,所谋非小。
“公子韩非?”
“他有这个能力,我很好奇他如何做?”
对于紫女的轻柔之语,卫庄身形徐徐转过,双手环抱长剑,清冷的声音回旋,夜幕之下,重剑客有护身之力,韩非?他有什么?
列国纷乱,智谋之士不缺,但能够真正崛起的可没几个,淡淡的精光闪烁,瞥了一眼窗外仍旧持续的火焰之势,不在多言。
多日之前,雪衣堡为烈焰彻底焚灭,韩王震怒,责令大将军姬无夜快速调查清楚,三日之后,姬无夜给予韩王一个回复:近日天干物燥,奴仆不小心燃起星火,以至于酿成大祸,为此,已经将雪衣堡的仆人尽数斩首!
虽如此,但为了以安正在南方边境与楚国交战的血衣候白亦非,韩王又责令相国张开地将十万两军饷提升至十五万两,尽快运送前线。
为了表示自己的器重,又下令公室安平君与龙泉君亲至押送,手持旨意,以安血衣候之心,毕竟如今韩国的数十万大军有八层都不在自己掌握之中。
若是因城中之事,令血衣候不快,引起战事失利,最终受损的还是韩国,还是韩国王室。然而,未曾想到,昨夜新郑东城区陡然间燃起熊熊之火。
火焰狂暴,水韵涌入其中,不仅没有将火焰扑灭,反而壮大火势,连绵不断,整个东城重臣府邸近一半的区域被笼罩,火焰的残留气息在次日一早仍旧可以感知。
“东城大火,谁可以给寡人一个原因?”
西宫,是韩王宫群臣议事之所,承袭百多年前的郑国建筑,给予扩张的更为奢华与宽阔,明亮的大厅中,韩王安端坐上首,阶梯而上,俯览群臣。
下首则是文武分开,文官于右,领头者为五代相门张开地,武官于左,领头者为大将军姬无夜,礼仪有序,甚是井然。
韩王安已有五十多的年岁,身宽体胖,华章朝服加身,九旒冠冕相随,虽然韩国为列国最为弱小的存在,但仍是大国,威严仍在。
对于昨夜之事,自然清楚的了解,今日早朝诸事完毕,便是朗声而道,眼看群臣,扫视左右,尤其是大将军姬无夜,希望他给予自己一个答复。
前日雪衣堡被焚灭之事,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既然大将军调查如此,一应之事有其自身承担,但昨夜大火,伤及群臣。
能够公然在重臣区域纵火行凶,保不准今夜便会纵火于王宫之内,这是韩王绝对不能够允许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冷意,看向姬无夜。
这些时日一直问自己索要城中巡逻、守卫之权,自己给了,但现在就是这般的一个结果?
“大王,新郑城中夜间巡逻之事,一直是右司马刘意在负责,想来对于昨夜大火,刘意应有所得?”
韩王语落,整个大厅中为之寂然,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不由得各自看向张开地与大将军,近年来,他们在朝堂上更像是一个摆设。
果不其然,数息之后,文官前列便是走出一人,中年模样,朝服加身,缓步走向厅中,上前一步,拱手一礼,便是看向上首韩王,语道。
“嗯,南宫错所言甚是,刘意,近日巡逻均在你手,而且你的府邸亦是在东城区域,兵士巡逻不断,不要告诉寡人你不了任何情况!”
观厅中那人,乃是新郑长史南宫错,寻常之时乃是负责新郑诸般事务,只有一样除外,那就是军务,自从大将军把持军权以后,军伍便是落在大将军手中,落在右司马刘意身上。
韩王微微颔首,对于南宫错之语表示认同,职责之内出现这般问题,身为新郑司马,逃脱不了干系,一双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