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个孩子都愣住了。
“蠢吗你们?!丢了这么多钱,他肯定会和中也说,纸包不住火,等一被发现,什么也留不下,还要被中也记一笔。”白濑眼色一冷,“不如现在全部花完,就算知道是我们做的,也晚了!”
“……听你的!那这钱,怎么花?”
“买粮和煤!今年因为混战,羊没攒够过冬的物资,这两样东西买回来,中也他只能硬着头皮认下,还能不管我们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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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华街回来,离门口还有段距离,乱步就站住了:被扔在地上的碗筷,摔碎的杯子,撕破的被褥……眼前一片狼藉。
这是不应当的,收了保护费就应当保证地盘的安稳,若是有小偷恶棍,帮派要负责处理。然而,如今大白天门被撬开,东西胡乱地扔在门口,附近的邻居闭门不出,显然……是“家贼”。
小青蛙不可置信,跳进它才置办不久的东西里翻来翻去,想要找到一些线索。
“哪个混蛋干的!要是被我找到,我一定要他好看!”
突然,它想起来了:床下的钱!连忙冲进屋内……毫不意外,存钱的盒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乱步!”呱呱焦急地问,“你一定知道是谁干的吧!”
乱步点点头,犹豫道:“一定要去吗?”
看到乱步这个反应,呱蛙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为难起来。
刚回到据点的中也看到组织有七八人正在向仓库里扛着几袋大米和煤炭,不禁十分好奇。
“这些是哪来的?”
没想到干活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瞅了他一眼,都没有回话,中也顿觉事情不妙。
恰在此时,乱步来了。他看向一起过生日的小伙伴,小声说:“中也……我的房子门被翘了。”
“什么?谁干的!当羊的庇护是纸糊的吗?”中也出离愤怒,谁在触碰他的底线!
“乱步,你一定知道是谁。告诉我,我要让对方知道厉害!”
乱步总是眯着的眼睛略微张开,指着旁边一个孩子的裤子:“今天早上给门刷了漆,味道难闻所以出门了,但还没干透,只有去过的人才会沾上。”
中也顺着乱步的指尖看去,被指着的孩子吓得站不稳,一下子被背上的大米压倒在地。反应过来的中也一时呆住,竟不知该如何回头面对乱步。怎么会这样?羊们为什么这么做!
“中也,”白濑站了出来,“这是你的不对,羊最近有多困难,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尽到首领的职责了吗?总是去找那个外来的,你可是属于羊的!”
“那也不是你们偷东西的借口!”愤怒致极的中也一拳把白濑甩到地上,揪着他的领口质问。
抹了一把脸的白濑不甘示弱:“那你就杀了我!把东西都还回去,然后看着羊的大家在这个冬天饿死、冻死!”
中也确实想把东西还回去,他知道这是呱呱准备让乱步用来搬离擂钵街的钱,现在都已经换成了商品,商家不会退货,转卖出去价格也会大大缩水,完全抵不上乱步的损失。他咬着牙,双眼通红着说不出一句话。
“算了吧。”乱步边说边走向仓库的大门,“就当作是我借给你的,以后记得还哦。”
身后的中也垂着头不知该如何挽留,呱蛙子转头看了一眼,默默叹气:中也无法放下羊不管——在乱步受到伤害和以性命要挟的羊成员间,他最终会选择羊。虽然他会把所有的职责和过错扛到自己肩上,但裂痕一旦出现,想再回到曾经,怕是不可能了。
度过了沉默的一夜,第二天就是去就业部领推荐书的日子,来到了机关门口,呱呱跳下乱步的肩膀,让他快些进去。
“这次一定要找个好工作啊!”小青蛙尽量表现得开朗一些。
乱步低头看它,鼻尖一红:“……你是不是要走了?”
呱呱一愣,随即释然:果然还是没能瞒过乱步,在哪里露出马脚了吧。正想安慰几句,乱步的眼泪却先落了下来。
“能不能别走?”他的声音全是哭腔。
一起睡桥洞的夜晚,一起嬉闹的时光,一起在横滨走过的路,一起醒来的每个早上……父母突然的离世,亲戚刻薄的眼神,一次次被驱赶的恶语相向……他不理解,这个世界满是怪物,一只可爱、会说话的青蛙又为什么不能停留呢?遭遇家庭巨变时,他没有哭,只是感到失去了什么,胸口空落落的,直到呱呱说它要离开了,这一刻忽然内心发堵——别抛下我,我好委屈啊!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从眼角涌出,怎么也擦不完,乱步终于抬起头嚎啕大哭,用仿佛幼儿一般的姿态,要将所有的苦痛宣泄而出。
温暖又柔软的感觉牢牢环住了他,巨大化的呱蛙子在他耳边轻语:“笑着走下去吧乱步,你一直是最棒的孩子。”
透明化已经开始,但路人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