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4 / 5)

循循 伊人睽睽 3927 字 7个月前

协助,帮我们监视贺家。”

那场弹劾丑闻闹得满堂风云,时隔这么久,赵铭和当然已经查出来,那日杜一平遇刺,不是朝臣们狗贼跳墙,而是杜家贼喊捉贼。杜公已经致仕,却搅合此局。既已被赵铭和查到,赵铭和便不会放过杜家——

赵铭和轻声:“告诉杜家,此次若是做得好,我既往不咎。否则,杜家人,别想在东京有寸土之地。”

--

天边有鱼肚白色,凉

风悠徐,整座东京都在沉睡之中?_[(,四野一片空旷阒寂。

江鹭用鹤氅裹着姜循,带着她飞檐走壁。

晨风拂面,万象宁静,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娘子首次见到沉睡中的东京,发出惊叹声:“哇。”

江鹭忍笑。

最后,他按照她的指使,带她溜出了内城。天色半明未明,二人最后站在外城一角楼屋檐上,眺望着一片黑暗。

脚踩到瓦片,江鹭松开姜循。姜循纤纤若飞,站在鱼鳞乌瓦上,风动衣扬,半挽的发髻欲坠不坠,细黑发丝贴着她颊面轻扬。

姜循凝望着远方。

江鹭站在她旁边:“原来你要看这个。”

他们此时所站的高处,可以俯看良田数十亩。那良田不属于农民,村户不过刚刚吃饱饭,却搭建了一张张棚子,将逃来东京的流民安置在棚下。

那处幽黑,诡静,藏着善与恶交错的阴谋、未死的良知。

而姜循站在角楼瓦檐上,正好将那片晦暗看得分明。

半晌后,江鹭说:“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姜循侧过头,疑惑看向他:跟踪他们,江鹭却不出手?难道因为她是累赘?

江鹭淡声:“跟踪我们的人,是一个武功高手,身上没有杀气。那人跟踪了我很久……从我进你府邸,那目光便跟随而来。我带你出来,那人又跟了上来。然而中途,那人便离开了。”

姜循若有所思。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心头一跳,抬眸,见江鹭正垂眼望她,目有忧虑。可见,他们想到了同一种可能。

江鹭低声:“那人欲杀你,怎么办?”

姜循轻笑:“不会。我心中已然有数,多谢你告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一向聪明,她既说有了主意,江鹭便不再操心此事,全然信赖她。姜循心中微甜,含着一丝笑,与他并肩,共看那片流民所居之处的昏暗。

姜循轻声:“阿鹭,我们一起看日出。”

他轻轻应了。

他朝后退半只肩,从稍后的方位,观察姜循。天蒙蒙亮,已有微光落到她颊上、发上。她看得那样专注入神,拢着衣裙,忘记了高处不胜寒。然而无妨。他带给她的氅衣,足以保暖。

江鹭盯她许久,冷不丁开口:“当太子妃是为了帮姜芜讨回公道,插手朝政是为了协助叶白复仇。那么姜循,你想要什么?”

姜循愣住。

她望着前方,缓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扭过脸,看向斜后方的江鹭。

江鹭低头看她,目光温软,微有哀意。

姜循大脑空白一息:“你知道了啊……”

他轻轻地“嗯”一声,那一声“嗯”,如砂砾磨心,裹得他满心刺痛,血流如注,还要强颜欢笑。

江鹭的睫毛颤在姜循心头:“我不小心看到了姜芜写给你的信,我的门客又告诉我叶白的一些事……我才将这些串了起来。我不是要和你算什么账,我只是很难过。”

重重檐瓦,古朴典雅。高处风寒¤_[(,吹她衣袂吹她额发。她出神片刻,眼神空空,五味杂陈:“你难过什么?”

站在她身侧的江鹭衣袖轻扬:“我很难过。少年时,我以为我喜爱你,保护你,实际上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你的痛苦愤怒委屈,我全然不知,任你置身长夜,日益绝望。

“我对你生怨生忿,你无从辩解无话可说,要忍耐我对你的逼问胁迫。说出来的皆是掩饰,不能说出的遍体鳞伤。我全然不知,怪你恨你妄生不甘。那漫长的时光,我不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循痴痴看着他,眼中流光闪烁。

他不看她。

日光渐渐要从云后破出,灿金之色落到江鹭身上,他的眸子也被染了一重金色。那波光粼粼的金光,几让姜循以为江鹭在落泪。

他如松如玉,修挺昂然,站在晨风高檐上,也站在姜循此时的心间。他为她而难过欲泣。怎么回事?经历这些的是她,为何他看起来那样失魂落魄,那样难堪伤怀?

江鹭再次重复:“你为姜芜,你为叶白。那么,你自己想要什么?”

他没得到姜循的回答,便扭头来看她。

姜循挑眉:“我要权势啊。”

江鹭一针见血:“谎言。”

姜循一滞。

她无话可说,在他清亮的眸光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