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的表演还在继续,食客们无心看表演,中间唱歌的女子便只抚琴不唱歌,男子在身旁吹笛子,只当给大家的谈论助兴。
秀秀和刘非坐了会后,楼里进来了十几个外邦人,又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
小二热情地给他们端茶递水,只求不要闹出乱子来。
刘非便叫了小二过来斟茶,顺便问道:“小二哥,我上次来就看到这几个外邦人霸占正中的位置盯着那女子,今日他们怎么还这样?”
秀秀也道:“是啊,他们一来中间坐着的人就让位置,没有先来后到?”
小二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可不敢胡说,那个外邦人里头有几个懂汉话,他们是外来的贵客,皇上钦点的使者,谁敢得罪他们啊。他们要坐那便让了。”
“岂有此理,这就是目无王法!”秀秀攥紧了拳头,生气地道。
小二赶紧再压低声道:“小声些,小心他们听到,姑娘,这年头就是这样,皇上喜欢什么,王法就偏向什么。谁敢说他们啊。”
刘非轻抚秀秀后背,让她冷静些,又问道:“小二哥,这几个外邦人来几次了?我看他们看着那女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们在此地逗留了一个月,白天来我们这已经四次了。”小二耸耸肩,也对他们十分不屑。
“这么说,晚上来了不少次?”刘非听出这话说了一半,把另一半说了出来。
小二笑得猥琐起来:“我们这里晚上可是销金窝,不止他们,酒楼中大部分食客都会在晚上买点,嘿嘿,男人需要的东西。”
秀秀轻声说了句“无耻”,不过也没有发作。
说话间,酒楼老板最怕的事出现了,大堂中间还是出了乱子。
小二赶紧上前劝解。
秀秀想去管一管,被刘非拉住了。
“那姑娘吃不了亏,岑召的人在这附近,已经有人去府衙痛风报信了,过会总督就会带兵过来了。”刘非摇着扇子,笃定地道。
秀秀便坐了下来继续往中间看去。
那姑娘不想一直被那种讨人厌的目光盯着,一曲未终,便按下琴弦,推说身体不适,和一起表演的男子下了台。
外邦人刚来就发现没得看了,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男人和懂汉话的外邦人交涉起来,一直推说妹妹身体不适,不能表演了。
那外邦人也是看出来他们在敷衍自己,硬是拦着他们不让走,说着说着还推搡起来了。
其中两个还伸手向那女子,被男人挡住了。
等总督到的时候,那男子已经和外邦人打起来了,还有几个早就看不顺那些外邦人的热心百姓加入混战。
总督看这情形立刻对手下道:“快将打架的人分开来。”
手下人领命称是,立刻动起来,把两方打红眼的人拉开,带回府去审。
这个事很清楚,外邦人寻衅滋事,调戏良家妇女未果。
总督把打架的人一个一个在堂上问话过去。
百姓十几个,加上十几个外邦人,这段时间正好等着其余三十多个外邦人回来,等他们来为自己同伴叫屈。
秀秀和刘非站在人群中,看着总督大人审案子。
秀秀感叹道:“这才是好官的样子,我家乡那些都是什么臭鱼烂虾。”
“曾大人做事条理清晰,虽说平时看着好说话,但断案时不优柔寡断。”刘非评价道。
案子审理期间,那三十多个外邦人果然来了,他们用特使身份压人,警告总督大人不得对他们无理。
总督拍响惊堂木,以咆哮公堂治罪,让第一批外邦人关半个月,第二批来的关十天。
百姓们纷纷叫好,这帮外邦人吃饭不付账,调戏良家妇女,横行霸道,他们忍让太久了。
总督其实心中很慌,他本想好好招待好这外邦人,不用和他们起冲突,现在为了自己的家族,不得不这么做了,哪怕日后没有升迁机会也只能这么做了。
一颗夜明珠,说起来不算什么大事,但现在朝廷官员都知道皇上会因爱酒,纵容他人送酒时的狂妄行为,现在和太后相关的礼物,很难让人不害怕皇上因此事将自己抄家流放。
公堂结案,总督后背冷汗涔涔,立刻布置下一步计划:找个人来偷东西。
秀秀和刘非从围观断案的人群中走出来,继续去逛街。
刘非觉得秀秀平日太过节俭,该给秀秀买点她喜欢的胭脂首饰,便和她多走些小摊去逛一逛,还能听到小贩一口一个老爷夫人,心情好。
秀秀很久没有逛街了,看看这个珠钗好看,那个玉镯也不错,各色香味的胭脂也是挑花了眼。
她拿起一对镶嵌着白玉带着流苏的耳环,习惯地摸索了一下位置,给自己戴上问道:“阿非,我戴这个好看吗?”
刘非帮她整理了一下耳环上的流苏,声音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