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紧赶慢赶着花了一天一夜,把这些县衙事务都处理完了。
这么高强度地工作,让那几个京城来的官员都感到了不适。
赵时潜倒还有点用处,他帮忙和官员沟通协调了一些事务。如忆在府衙带着小宝,准备了马和马车,等着去看刘非。
秀秀把事情办完了就快马加鞭回了家。
卫池看她这样子,只能紧跟着她,如忆和赵时潜不会骑马,坐上马车,带着小宝也跟在后头。
包家内,江湖人进进出出,秀秀刚到时差点怀疑自己走错门了,她后退一步,看了门头,确定是自己的娘家,便走了进去。
门口的大夫们没多看她一眼,只是议论着刘非的病情,等着主家送点点心,让他们不至于白来一趟。
嫂子送出了一批人后,正好看到秀秀,招呼道:“妹子,你来啦,你哥昨天一到家就广发英雄帖,现在各路会治病的朋友都过来看刘师爷了。”
秀秀皱着眉,快步走进门,边走边问道:“嫂子,阿非他怎么样了?”
“不好说…妹子,你自己看吧。”嫂子引她进了里屋的一间杂物房,现在收拾出来给刘非躺着。
刘非脸色煞白,嘴唇暗红,两天时间似乎都躺着,在床上睡着,看起来非常虚弱,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中毒已深。
一个大夫正在给他把脉,后面站着两三个大夫正在讨论他的病情。
秀秀看刘非这样子便一下子难受起来,眼中泛起泪光,她上前站在他床头,等着这位大夫把好脉,焦急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这位大夫捋了捋胡子:“我和各位同仁一样,只能暂缓他的病情,无法根除。”
秀秀急忙道:“能暂缓也好啊,我听说这毒必须在三天内解,现在能缓多久?”
这大夫为难地看了看其他几人:“他中的毒是十分烈性的五毒调配而成,缓解药只能暂缓七八天。”
嫂子谢了大夫,给了点诊金,把人都送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秀秀和睡着的刘非,这几日的筹谋让刘非累得够呛,身体也虚弱得让他不得不一直睡。
秀秀坐在刘非床头轻叹一声,翻看了一下他那受伤的手臂,只见整条左手臂都是青黑的,上边绑的止血布条隐隐渗出黑色血液。
刘非手臂抽疼,中镖后的感觉涌起,喊了声“秀秀!”随后惊醒。
醒过来后他真的看到了秀秀,梦和现实重叠了片刻,他努力地想起来:“秀秀,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关心,秀秀心里一动,眼泪滚滚落下,声音中带了点颤抖,但她努力地平复着道:“我没事,阿非,你伤得太重了,你好好躺着休息。”
刘非点了点头,吃力地抬起右手给她抹眼泪:“秀秀,你脸色也憔悴了许多,也要好好休息。我这伤不要紧,你也别太伤心。”
怎么能不要紧呢,刘非说话都很吃力,秀秀知道他是为了宽慰自己这么说。
她擦了擦脸,握住他给自己擦泪的右手:“阿非,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也去招揽大夫,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能解这毒的人!”
刘非忍着不适,吃力地笑了笑:“好,你让手下发告示,这几天别走远。”
秀秀咬了咬下唇,控制着越来越伤心的自己,点点头:“你放心,大夫说这毒还能缓七八天,这些天里总能找到能治病的人。”
这时候卫池慢了一步就进来了,他瞪着眼珠子,看到秀秀哭着握着刘非的手,愣在原地。嫂子本来给卫池带路,也走得慢了,在后头,被卫池这块头堵在屋外。
卫池小心翼翼地问道“秀秀姐,你们,刘非还没死吧?”
秀秀起身要去写公告,闻言冷着脸道:“卫池,去帮我拿纸笔来,我要发布求医告示。”
卫池被秀秀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去帮她拿纸笔。
秀秀又坐回刘非床头,温柔地看向他。
刘非中这毒十分嗜睡,这会又睁不开眼了,只是右手又握上了秀秀的手。时日不多,能多与秀秀多待一会就赚一些。
嫂子见到这样子,便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昨日丈夫还在让自己留心刘非和秀秀。
她叹了口气,想着二人本就难走的路,现在却更是进了死胡同。
“我去给刘师爷煎药,秀秀你也别太忧虑,多多休息。”嫂子说罢,帮他们关上了门,把来凑数的一些大夫请出去后,去煎药了。
秀秀在床头坐着也打盹,这样熬下去,她也怕撑不住。
赵时潜带着如忆和小宝赶到包家的时候,嫂子已经在煎药,一边洗菜做饭。
卫池拿着纸笔在厅中晃,刚才说错话被秀秀凶了,现在不太敢过去找她。
他见三人来了,大喜着把纸笔塞给了赵时潜:“你们来的正好,帮我把纸笔给秀秀拿过去,她在杂物房,往里走,最里面的一间房。”
赵时潜捋了下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