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说书的事后,两人便带着小宝回了县衙。
县衙中,庄师爷心不在焉地处理着事务,见他们来了只是微微点头。
小宝上前询问道:“庄先生,你不开心吗?”
庄师爷看到小宝走近,神色有点不稳,他挤出了笑道:“没有,小宝,今天不用跟着我。事情太多,我没时间教你。”
他看起来有点异常,刘非悄悄指派了一个巡按手下的捕快隐入县衙捕快中跟着他,看起来毫不起眼。
小宝见没人能陪他,他就自己跑去后院玩。
庄师爷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巡按大人,您弟弟失踪这么多天了,现在找到了吗?”
秀秀疑惑起来,打量着他:“还没有,庄师爷,你怎么突然记起来关心他了?”
“没什么,只是他们失踪时间太长,以小人的经验来看,他们恐怕凶多吉少。”庄师爷回答着秀秀的话,却没敢看他们,手上拿着公文,一会换一本。
刘非看他这样子,便问道:“庄师爷,今日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庄师爷皱了眉道:“今日衙差陆续来报,新上任的各个新知县死伤大半,我们芹溪县县令能上任已是大幸。”
“什么!”虽然秀秀猜到了这些,但是听到这话也无法不再次惊讶。
刘非缓慢的声音中充满着怒气:“谋害朝廷命官十恶不赦,当诛!巡按大人,我门马上去查此案,一定不要放过凶手。”
秀秀也很生气地道:“对!捉到那些人,我一定会将他们五马分尸!”
庄师爷脸色隐隐发白,没搭话,只当手里的文书是最好看的东西,一直看着。
二人说完便回了后院。
小宝闲得很,本来可以折腾下巡按手下的捕快,现在大家都有事,就只能自己跟自己玩。他看两人来了就问道:“娘,我好无聊,我要去二娘那里玩。”
秀秀一口拒绝:“不可以,卫池那里现在很隐蔽,若是半路有人跟踪你就坏了。”
刘非见状便在秀秀耳边低语了一番。
秀秀听后立刻轻功飞起,越过后院围墙,将后院外正在偷听的人捉了进来。
那两个常跟踪秀秀的贼人被她反绑了双手,踹进了院子。
刘非招来了捕快,将贼人投进牢房。
小宝奇怪地抬头问道:“刘叔叔,你说过最近发现跟踪的人不要管,这两个人不是一直跟着我娘吗?怎么今天要捉住呢?”
刘非笑着掐了掐小宝的脸蛋道:“他们在县里蹲守,可能还不知道你二娘被救走的事。刚才听到你们的话,他们马上去报告,便会加快他们谋反的步子。我们拖一段时间,让总兵多一点调派人手的时间。”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多时,前头来人禀告,庄师爷企图谋害沈县令,被捕快擒住了。
秀秀和刘非到了前厅,只见庄师爷面色发白地被压着。
沈县令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在前厅大喊大叫,看样子被吓破了胆,还得分出几个捕快把他看住,怕他脖子上的伤口恶化,给他上药。
刘非对着被压制跪下的庄师爷,痛心疾首道:“庄师爷,你是个有才之士,怎会做此下作之事?”
庄师爷刚才也是第一次杀人,平日连鸡都不敢杀,手抖得厉害,就被巡按手下看见并拦下了。
他自知惭愧,无话可说,只是重复着“为穷苦书生讨个公道”这句话。
被害者和凶手都不太正常,秀秀只好让庄师爷去牢里住,让捕快看着沈县令。
此时,赵时潜让卫池找人稍信给了秀秀。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白逸轩先是通过师父的人脉找了许多屡试不中的有怨书生,一个一个地谈话。先是讲述自己悲惨的身世,又以将来位极人臣作为诱饵,让他们参与白逸轩的“义军”。
书生们同情白逸轩哥哥的遭遇,也想到将来有可能被不学无术的买官者杀害的场景,十分愤恨。
许多书生就一时冲动加入了,接着白逸轩又伙同山寨的其他人诬陷或者谋害了本来好好在衙门干差事的师爷,扶持了这些书生去当师爷做内应。
由于那些买官的县令都是酒囊饭袋,两年时间内福建大量师爷被换,他们并未觉得奇怪。
赵时潜也是其中一个被谈话的,他谈话时对白逸轩的诱导毫无兴趣,白逸轩调查到他刚好与宋朝赵家有一丝联系,便又来劝他加入。后来他便被拘禁了。
刘非看完信后心道不妙,让人传话给州府衙门,要悄悄捉起各县衙的师爷,有幸逃过昨晚一劫的那几个县令恐怕都会如同沈县令一般被暗中加害。
但刘非还是慢了一步,各县师爷早就得到了山寨的通知,如庄师爷一般做。还活着的那些县令不是残了,就是没逃过消失在人世的命运。
此事也开始流传于民间,一下午的时间,百姓们议论纷纷,但很少有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