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慢慢淡掉吧。
结果刚回府,凳子还没坐热乎,黎光又来告诉她:“范逸颜派人求药,凝儿将人打发走了,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您看是该怎么办?”
曾典皱眉:“不是告诉你们,别让凝儿出后院了嘛,怎么人还能跑出来见范府小厮。”
管家赶紧解释:“是有人嘴碎传话,凝儿得信,自己非要过来的,我劝了好多句,可他不肯听,当着外人的面,小的也不好发作……”
曾典摆了下手,管家顿时止住声。
看到曾叙受伤,曾典的心情本就不好,不愿再耗费心神搭理这些拈酸吃醋的破事。
“你去找李太医拿药,送去范家时带些别的礼物,替凝儿道个歉。”
黎光没动,预料到主子会心软,“属下不知该准备何种礼物赔不是。”
曾典叹气,问道:“凝儿都跟人家说什么了?”
管家答得支支吾吾:“大概就说您、说您忙碌,懂事的郎君不该为脸上的几个点子叨扰您。”
就跟同样的话从黎光和范府小厮嘴里说出的意思有很大差别,这话经由管家复述,里面针锋相对的呛声味儿已经淡了许多。
范府小厮离开时脸色铁青,想骂人,可因为凝儿说话更多是阴阳怪气,让他根本没有有力的理由反击。
“您觉得送什么好?”黎光又一遍问曾典。
曾典瘫靠在椅子上,用手背遮住眼睛。
真要命。
凝儿两句话说出去,先前的药她算是白送了,范逸颜现在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呢。
曾典没太多凌云壮志,只求安稳度日,哥哥有靠谱的妻主,她有一门尚算不错的亲事。
“算了,我亲自去跟范逸颜赔不是。”曾典看了眼黎光,最终还是采取对方先前提过的建议:“至于凝儿,黎光你去找武康王君要他的卖身契,给他些银钱,放他走吧。皇女府小,留不下他这般有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