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父子兄弟都不能尽信,对于人心充满了求知欲。
虽然这番安排,可以孤立赖尚荣,从而让他在纯臣、孤臣的路上越走越远,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窥探,赖尚荣是否出于真心的心甘情愿。
当然,如果之后元春传来的话里,赖尚荣稍有犹豫,以后或许也不值得他再信任。
对于皇帝来说,忠诚不绝对也就等于绝对不忠诚。
只是他内心的想法,元春并不知晓,可把她唬得不轻。
她先入为主的认为,皇帝此举是不忿梅恭的攀扯,可龙颜盛怒的情况下,居然还会顾及一个臣子的感受,叫她如何不心惊不已。
因此,也不得不得重新审视赖尚荣的圣卷,并暗自惊醒,一定要提醒家人,千万小心应付,万不可仗着旧主的情分,泰然处之。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必定嘱咐家人好生商量!”
“嗯!”正隆帝倏然起身,抓起桌上的奏折,扬长而去。
“臣妾恭送陛下!”
看着正隆帝远去的身影,元春不禁怅然若失。
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到的机会,竟然就这样白白熘走,只恨自己今日……
想到这,才感觉到身上又湿又黏,刚才虚惊一场,香汗早已打湿了内里的衣襟。
思及此处,更是后悔不迭,以皇上一惯的偏好,衣裳粘腻在身的场景,又如何会错失良机?
深深叹了口气,一面吩咐抱琴派太监去荣府传召,一面准备更衣。
轻纱帐幔遮掩的床榻上,元春将个白腻腻无人怜爱的身子,剥落了干净,拿起一张锦帕前胸后背揩了又揩,终于将一身粘腻擦拭了干净。
暗暗下定决心,下回定不能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