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居。”
他无意为贾政辩护,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说两句漂亮话还是要的。
“对对对!营缮郎秦业儿子秦钟,是尚荣的学生,尚荣最是清楚!”
冯紫英却误以为他在为荣府站台,忙附和道。
他这番话倒让薛蝌抓住了救命稻草。
忙道:“赖大哥既然清楚,何不向梅世伯解释一二,小弟与舍妹感激不尽!”
赖尚荣摇头道:“不是兄弟不肯帮忙,只是我去说了反而坏事。”
顿了顿又道:“况且,他既然认定了此事,又对外放出风声,已经是骑虎难下,这个时候就是将证据摆在他面前,也不可能说服他了!”
他的这番话无疑点醒了薛蝌,以赖尚荣和贾家的关系,只怕越解释越乱。
他怕母亲不明情况,产生误判,回去之后又追加了一封书信,将其中内情向母亲禀告。
此是后话。
事情弄清楚,赖尚荣也不欲久留,毕竟还要赶场。
一坛酒喝完,便抱着另一坛未开封的酒,先行离开。
上了马车,忍不住左右开弓,朝着脸上轻轻来了两下。
毕竟巴掌是落在自己身上,既然心已经很痛了,身体的痛还是免了,意思意思得了。
他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按照薛蟠所说,薛蝌第一次登门,梅恭便摆明车马。
王夫人做为薛宝琴的干娘,又算得上当事人,替她找下家也是情理之中。
可惜自己只顾着防着探春,反而忽略了这个因素,不过也没什么好自责的,当时又不知道这个情况。
如今也只能自我安慰,只是自己的猜测,万一王夫人提议的是探春呢!
好在总算知道薛宝琴婚事有变,自己总有机会。
赖尚荣赶路之际,妯里三人已经在逗蜂轩内闲聊了。
王熙凤、李纨既然是打着探视尤氏等人的幌子,来到秦可卿和惜春所在的会芳园,也不算违和。
不过,二人只在登仙阁和天香楼,走了个过场,便被尤氏引入了逗蜂轩。
虽然早已知道这逗蜂轩的用途,也是奔着这里来的,但王熙凤和李纨,还是揣着明白装湖涂。
“哟!这就是珍大嫂子的住处?倒是比四姑娘和秦氏住的别致些。”
逗蜂轩比不得天香楼和登仙阁宽敞,王熙凤也只能夸此处小巧别致。
李纨点头道:“尚荣将你们三人安置在会芳园,倒是极为的妥帖,既不与前头搅杂,也方便你们互相照应。”
尤氏虽然从赖尚荣的吩咐里,看出一些端倪,但也不揭破,只顺水推舟道:“平日里还得在前头照应着,这屋子也不常住人,你们来了倒是添了不少人气。”
虽说顺着她们的话头,默认了这是自己的住处,但一会儿赖尚荣回来,她总不能还赖着不走。
所以,提前打个埋伏,之后再借口去前头照应,也就顺理成章了。
她的考虑不可谓不周全,更是照顾了王熙凤、李纨的颜面,只是百密一疏,忽略了赖尚荣的想法。
好容易逮着机会,将宁荣二府的妯里三人一网打尽,赖大爷又岂会放过。
进屋后,不等尤氏起身离开,就堂而皇之的走到三人面前,将中间刚刚起身的王熙凤抱坐在腿上,随即一左一右拦住尤氏和李纨的腰肢,缓缓向床上倒去。
刚才还揣着明白装湖涂的三人,顿时难掩尴尬。
不过,就同台竞技而言,三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宁荣二府还没有合流,这种场合彼此也有些陌生,骤然相遇难免一时没缓过来。
好在赖尚荣人称暖场小能手,不一会便再也难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