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秦钟来到锦衣卫大牢,认领了秦业的尸身,将其拖回秦家老宅。
因是戴罪之身,也不好大操大办,当然,即便大操大办,除了亲戚也没人会上门。
与秦钟定下停灵七日,留下秦钟独自守灵,赖尚荣驱车来到宁府。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的女儿即便父母去世,也得经过夫家同意,才能回家奔丧。
这还得是离的近,远的那是提也别提。
所以,做为宁府的媳妇,秦可卿想要回家奔丧,必须要贾珍点头。
“尚荣怎么来了!”
偏厅内,贾珍热情上前。
赖尚荣开门见山道:“秦大人走了,珍大哥通融通融,让秦氏回去一趟。”
贾珍立即变脸道:“兄弟这是什么话?自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说秦氏只是养女,就是嫡亲的女儿,也没有奔丧一说!”
“不过是回去磕个头,珍大哥何必这么较真?”
“磕头?呸!他要死早些死,兄弟还念他的情,这会子将我都卖了个底掉,还想让我通融!”
“就当看在兄弟的面子……”
不等赖尚荣说完,贾珍一摆手,不耐道:“你若是拿我当兄弟,就提也休提!”
他如今从薛家借到了银子,还了脏银,还余下两万两,又往印子钱里补了一万的本钱,但抬高的利息却并未降下来。
所以收入不减反倒有所增加,加上即便入股也是便宜薛家,他也有了反驳赖尚荣的底气。
赖尚荣见状,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暗自庆幸从王熙凤处得到了消息,提前有了后手。
转而去了宁府东面秦可卿小院,将秦业亡故的消息告诉了秦可卿。
自从司棋回到迎春身边,他在这里没有了内应,几个丫鬟婆子在旁,只能说些冠冕堂皇的安慰话。
让秦可卿奔丧,他并没有别的心思,贾珍即便同意,也不可能放她在秦家过夜。
即便能过夜,毕竟是父亲去世,他也不可能上演什么灵堂……的戏码。
回到秦家,摇了摇头,对秦钟道:“那边不肯放人,为师也无能为力。”
秦钟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徒儿要叫他们后悔今日所为!”
“无能才会狂吠!”赖尚荣言简意赅教育道。
“是!徒儿记住了!”
秦钟顿了顿又道:“徒儿想在军中守孝,等父亲下葬就去军中效力,师傅可有办法?”
“先将你父亲下葬再说,办法为师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