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她们一家子倒也团聚了,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接着又道:“那尚荣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了身契,回头你将人接回去。”
“嗯!”赖尚荣答应一声。
王夫人猜测贾政装醉,怕他乘着自己不在说出什么闲话,便侧身背着赖尚荣,俯身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别装了,我扶你回去!”
贾政只当她要找自己兴师问罪,便撒泼打诨起来,也不抬头,伸手勐然一把,将王夫人推了个趔趄。
夏日衣衫本就单薄,王夫人本夹在赖尚荣与贾政中间,这一侧身一俯身,竟将个熟透了的蜜桃,拱在了赖尚荣面前。
正看得目不转睛,忽然间竟冲着自己扑将而来,慌乱之间便想伸手去挡。
岂知贾政为了表演逼真,倒是用上了蛮力,又事发突然,竟不及反应,顺着指间滑过,直接撞在赖尚荣怀里。
而王夫人刚刚抵住身形,脚下又一个不稳,顺势坐在了赖尚荣腿上。
突如其来的冲撞,赖尚荣避之不及,为了保持平衡,不免双手往前探,试图抓住桌沿稳住身形。
乱抓乱挠之下,竟引起了不必要的触碰,好在他平日注重锻炼,身宽体健,总算不至于后仰倒地。
只是这姿势颇为不雅,倒似将王夫人抱坐在腿上,一时间只顾着看贾政的反应,竟尴尬的忘记撒手。
王夫人也是一般,看着仍在装睡的贾政,一时间又羞又愤。
想到当初自己神志不清,为赖尚荣所制,他还口口声声叫自己避嫌,如今竟又为了颜面,将自己推进赖尚荣的怀里。
加上勾起了宝玉被打的愤恨,便起了报复的心思。
只是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不洁之事。
撑着桌子从赖尚荣身上站起。
背身道:“既然老爷醉成这样,尚荣便跟我回房去拿身契吧!”
她是打着贾政要自己避嫌,偏叫赖尚荣回房,逼他起来的算盘。
只是贾政误会了她的目的,哪里还记得避不避嫌,只蒙头继续装醉。
王夫人骑虎难下,又因刚才的冲撞,也不敢去看赖尚荣,只得硬着头皮出门,寄希望赖尚荣不要跟来。
偏赖尚荣对贾政请客,三番两次莫名其妙的举动,生了误会。
遥想前世,也有某些特殊嗜好的人群。
难不成贾政也是这样的人?
还说服了王夫人?否则怎么发出这样的邀请?
想到这,便再也坐不住了,追着王夫人摔门而出。
虽说不免被贾政窥探,但这样刁奴骑主,岂非更加……
跟着王夫人来到屋内,发觉居然连个丫鬟都没,更加印证了心中所想。
虽说金钏的身契早已备好,但王夫人却没料到赖尚荣会要她一家子,只得弯腰在箱中翻找。
她见赖尚荣跟着进屋,已是慌了手脚,想到偏厅的一幕,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灼的难受。
越急越慢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原本片刻能翻出来的东西,愣是翻了三五分钟没能找到。
赖尚荣也是会错了意,只当王夫人情怯,便趋步上前。
恰在此时,王夫人终于翻到了身契,她并不知道赖尚荣欺身靠近,只想快速打发走他,倏然起身、转身、迈步一气呵成。
赖尚荣见自己刚靠近,王夫人便‘投怀送抱’,哪里还有犹豫,一把将撞进怀里的王夫人搂住,不安分的大手,也向那丰熟的蜜桃上探去。
王夫人只觉骇然,勐然将其推开。
抬手护住身前,怒视着他,压低了声线道:“你!你干什么?”
赖尚荣此时方知自己闹了个乌龙,好在他还有几分急智。
摸了摸鼻子道:“我见太太半天没动静,想上来看看要不要帮忙,没成想太太竟突然撞了过来……”
王夫人虽然恍忽间感觉到身后拂过,但考虑到情急之下,确实难免有些慌乱,就如在偏厅一般。
况且确实是自己走得太急,也不敢声张。
慌忙递过三张身契,催促道:“拿了东西,便快些走吧!”
赖尚荣做贼心虚,巴不得尽快逃离现场,接过身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