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才被羞不可抑的邢岫烟推开。
进屋前,赖尚荣已经吩咐晴雯和香菱,两刻钟之后给屋里送饭菜。
并未大操大办,也没什么必须要应酬的人,他打算陪着邢岫烟一起吃。
这种小意温存,邢岫烟哪里经得住,只觉得心中暖暖的甚是熨帖。
赖尚荣边吃边聊道:“家里的情况岫烟应该清楚,母亲替别人操持了大半辈子,好容易脱了籍,我也想让她闲下来享享清福。二姐虽入门比你早些,但并不合适料理这些,以后家里的事务就麻烦岫烟你了!”
邢岫烟早已在赖尚荣的软语中,放下了种种不安,这会恢复了往日的澹雅从容。
她原以为自己是做妻,所以当初赖尚荣的安排并未拒绝,此时却秀眉微蹙道:“妾身只是侍妾,如何能料理家事!”
赖尚荣笑道:“不论你、鸳鸯还是以后娶妻,你们于我而言,都是我的女人,并无区别。”
邢岫烟沉吟片刻道:“那妾身先给太太打打下手,待日后奶奶进门,再交由奶奶做主。”
她性子澹雅,并无篡位的野心,所以提前声明,待赖尚荣娶妻再交接。
这本是这个时代的潜规则,但她能做出这番声明,赖尚荣还是颇感欣喜。
“鸳鸯原在老太太也管着这些,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跟她商量着来。”
二人边吃边聊,赖尚荣知道邢岫烟紧张,又与她喝了两杯酒。
一顿饭吃完,外间的酒宴也临近尾声。
撤去了一桌的碗碟,赖尚荣吩咐晴雯、香菱跟父母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送客。
随后便对鸳鸯道:“你知道时辰的,一会晴雯她们回来,记得准备好热水毛巾,等会你进来伺候吧!”
鸳鸯俏脸微红,低头应下退了出去。
等众人离去,屋内只剩下他与邢岫烟,气氛仿佛一下凝滞了下来。
赖尚荣倏然起身,伸出双手,拉住邢岫烟的一双柔荑,将其从凳子上拉起,旋即往身前一拉,丢开双手环住邢岫烟的纤腰,低头将那粒樱桃一口堵住,同时双手不停,片刻功夫便将她紧绷的粉背,捋得酥软暄腾。
待到邢岫烟渐入佳境,赖尚荣才打横将她抱起,来到床前,蹬掉鞋子,跪行着将邢岫烟放到拔步床中央。
邢岫烟原已经闭目不敢看他,忽然粉背踏实下来,慌忙睁开眼,颤抖着柳眉,顶着赖尚荣灼灼的目光,羞怯道:“大……爷!灯……灯还没媳呢!”
赖尚荣如何肯依,俯身让邢岫烟开不得口。
紧接着,床幔摇曳,红烛忽明忽暗起来。
红烛彤照,恍若白昼,一夜长明。
…………
赖家后园,尤二姐屋内。
“前头听你姐夫说,这回尚荣为了纳妾,花了三千两银子给大老爷入股了橡胶厂,又给邢家在外头置办了一座宅子?”
贾赦这夫妇两的底线,说是没有底线也差不了多少,赖尚荣不得不防着一手。
故而在邢岫烟进门时,才将入股的文书交到贾琏手中。
这一幕也被前来道贺的贾珍看在眼里,赖尚荣本就拿贾赦做借口,推脱贾珍入股,所以并未隐瞒,并连带着将置办宅院一起说了。
尤二姐笑道:“住外头人吃马嚼有什么好的!哪有妈和妹妹住在家里方便。”
“话是这个话,可我听你姐夫说,尚荣还打算叫邢姨娘管家?”
虽说是良妾,但三千两银子外加宅院,纳妾已是严重超标了。
当初赖尚荣纳尤二姐,虽说花费比这个要多,但主要是置办酒席和排场上的花费。
头面首饰这些都是私下给的,邢岫烟也一样没少。
故而贾珍、薛蟠等人感叹,赖尚荣便端出邢岫烟人品,来堵住外头的闲话,顺道提了一嘴为母亲减轻压力。
贾珍只当这是尤二姐失宠的前兆,他现在就指望着尤氏和尤二姐的姐妹之情,入股国营司工厂,故而叫尤氏探询,甚至出谋划策。
不过,这事赖尚荣并未隐瞒尤二姐。
尤二姐不以为然道:“大爷说她知书识礼,咱家如今还没有主母,叫她先帮着处理。大爷还说,若是主母进门前有了子嗣,也让邢妹妹代为管教。”
“什么?”尤氏惊道:“这怎么能行?这小孩子谁带的,长大了可就和谁亲近。妹妹你家又不缺下人,带孩子自有奶妈、下人,又不耗费什么精力,何必假手于人。”
“大爷说我只认得几个字,以后孩子们还得知书识礼!”
尤氏敦敦教诲道:“妹妹你可得听我一句劝,这妾室向来就是以色侍人,若是能添个子嗣,以后还能母凭子贵,可若是孩子以后都不跟你亲,年老色衰了还能指望谁去?”
接着叹了口气道:“你看姐姐我,若是能添个一儿半女,还能指望以后儿子分了家,大不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