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抱怨几句,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抱怨,反一脸紧张道:“他不知道是为娘娘做的吧?”
薛姨妈茫然点了点头,就见王夫人拍着胸脯叹道:“那你别管了,他既不让做,那还是不做的好!”
看着姐姐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薛姨妈不免狐疑起来,即便这旗袍不好说,可赖家毕竟原是贾府奴仆,难道还怕他敢乱嚼舌根不成?
而薛蟠和贾琏回到前院,经过这么一闹,冯紫英、卫若兰也忘记再提贾珍和宝玉,话题也集中在,揣测国营司玻璃作坊的股权分配上。
午饭之后又看了两出戏,直到吃完晚饭三人才匆匆告辞。
贾琏回到家,直奔西厢,发现里面依旧凌乱不堪,转而来到正房。
只见凤姐正和秋桐亲如姐妹似的坐在床沿闲话。
“西厢怎么还没收拾好?”
凤姐见他一身酒气,挑眉羊怒道:“今儿是二爷大喜的日子,你不待在家里,反倒跑出去吃酒,这会子倒怪起我来了!”
贾琏心道还不都是你捣的鬼,嘴上道:“今儿薛兄弟生辰,姨妈之前便派人请了,咱家一个不去岂非失了礼数?”
凤姐假意道:“啊!~我见妹妹进门竟欢喜的忘了这事!还是二爷想的周到!”
转而又道:“妹妹初来乍到可不能委屈了妹妹,新房当然要好生拾缀拾缀,二爷还是去外书房睡吧!今儿晚上我和妹妹秉烛夜谈!”
秋桐和贾琏眉来眼去多时,只是碍于贾赦一直没成好事,正是一对干柴烈火,哪里还肯拖延,况且素来对于凤姐有所了解。
于是故意卖乖道:“奴婢出身低微,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既然厢房没收拾好,我便随二爷去外书房,况且二爷身边没人伺候也不是个事!”
贾琏没进屋的时候,秋桐对她千依百顺,原以为已经将人拿捏住了,没成想一见着贾琏就变了脸。
板起脸道:“妹妹难道想要一大家子看我笑话不成?”
秋桐也不甘示弱道:“老爷来前便吩咐过,叫奴婢好生伺候二爷,如今二爷独自去外书房,若让老爷知道可怎么了得?还请姐姐怜惜奴家!”
贾琏知道她故意阻挠,忍不住戏谑道:“我看你那玻璃炕屏能卖还是尽快出手,免得以后烂在手里!”
凤姐不屑道:“呵呵!我那玻璃炕屏自陪嫁带来,这些年也不知替府里充了多少门面!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烂在手里?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哼!那玩意也就你还当个宝,别怪我没提醒你,赖兄弟国营司造出来的玻璃,我今儿可看到了,比你那个也不知强了多少!”
凤姐立时一怔,凤眼圆睁,射出两道精光,惊叫道:“啊!~这东西还能造的出来?”
这一打岔的功夫就见贾琏带着秋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