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荣庆堂。
贾母瞥了眼秦可卿,只觉得甚是妩媚妖娆,她虽素日是个颜控,此时却生不出丝毫喜爱来。
皱眉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珍哥儿平日是好的,昨日只是吃酒吃多了……还是说说该怎么办吧。”
因贾珍毕竟是族长,为顾及他的颜面,此时屋内除了当事人,只有贾母、王夫人,连王熙凤都没让进来。
王夫人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堂内的贾珍,训斥道:“你也太……这事若是传到宫里,叫皇上如何想咱家,如何想娘娘?”
宁荣二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种丑闻传了出去,旁人不会只说宁国府门风败坏,私德沦落。
整个贾家都会为之蒙羞,甚至必然会牵连到宫里的贾元春。
可王夫人即便恨得牙痒痒,也知道只能帮着遮掩,好在并未酿成大错。
想到这,不由看了看处置得当的福将赖尚荣。
“尚荣你说说吧!”
赖尚荣知道凭借自己,不可能让贾珍投鼠忌器,虽说昨晚拿着秦钟师傅的身份挡住了贾珍、贾蓉,可秦可卿毕竟不能常住他家,真的要断了贾珍念想,还是得找贾母和王夫人。
所以,一大早他便去告知了秦业,回来与秦可卿转述了秦业的意思,便带着她来到荣府。
此时听到王夫人询问,也不理会贾珍投来怨忿的眼神。
“宁府那边毕竟还是珍大爷当家,他府上又有哪个下人敢违抗了他?秦氏回去万一真闹出什么,以后只怕不好收场。”
贾珍闻言瞪着他,嚷道:“难道还能一直住在你家?我堂堂国公府哪有让媳妇住一个奴才家的道理,传扬出去就好听了?于宫里的大妹妹就无碍了?”
“住嘴!”贾母、王夫人喝斥道。
转而向赖尚荣问道:“秦家怎么说?”
赖尚荣并不理会贾珍,只向贾母王夫人道:“我早上也去了秦家一趟,跟秦大人说了,他的意思是干脆让蓉哥儿和秦氏和离!”
贾珍立即叫道:“想得倒美!我贾家哪有和离一说!”
接着向贾母磕头道:“老祖宗三思啊!我贾家的媳妇若是放了出去,以后被人收了房,我贾家颜面何存!宫里的娘娘颜面何存啊!就是摆在家里供着也决计不能放了出去啊!”
被贾珍叫破了心事,赖尚荣一阵尴尬,早上他将事情经过告知秦业,秦业因并未请假还要去衙门,便委托他跟贾家交涉,也不知他什么盘算,竟主动提出让贾蓉和秦可卿和离,让赖尚荣不禁喜出望外。
可随即秦业又叮嘱他,若是贾家要休妻却不能同意,因为休妻外界只会认为是秦可卿犯了七出,势必要影响以后秦钟娶妻。
可没想到,贾珍连让贾蓉休妻都没提,就以秦可卿以后被人收房为理由,断然拒绝。
当然,贾珍未必就真的是顾及贾府颜面,若是贾蓉和秦可卿和离,他能名正言顺将其收房,只怕他答应的比谁都快。
赖尚荣郁闷的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贾母和王夫人。
果然贾母摇头道:“此事休要再提,我贾家向来没有休妻一说,更别提什么和离了!”
赖尚荣见事不可为,如意盘算落了空,只能转而实行B计划:“那就将秦氏那个院子与宁府隔绝开来,再将里头宁府的下人统统换了,如此才能避免此事再度发生。”
“不可啊!老祖宗!若是都换成外人,没人盯着,以后若是闹出什么丑闻又当如何!”
贾珍当然不是担心秦可卿偷人,而是怕自己没机会去偷而已。
赖尚荣眼见着心事接二连三被贾珍叫破,不由得气恼不已。
忙向贾母、王夫人道:“此事一有苗头秦氏就告诉了蓉哥儿,而他都因怕了贾珍装聋作哑,何况他们府上的下人!”
接着又道:“也不必换成外人了,秦家本就有陪嫁的丫鬟婆子,再从老太太、太太这里调几个人过去便可。”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既要保证秦可卿以后的安全,又要贾府能够接受,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至于以后如何偷香窃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贾珍听闻只能偃旗息鼓。
贾母、王夫人点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全,这样确实妥当些!”
贾母又转向贾蓉和秦可卿道:“蓉哥儿,秦氏你们怎么说?”
贾蓉磕头道:“都凭老祖宗安排!”
秦可卿肃然道:“我与贾蓉情份已尽,既然老太太不愿放我回去,那便让我以后独过吧!”
随后贾母派了丫鬟玻璃,王夫人派了绣鸾,另数个小丫头、婆子,替换掉原宁府的下人。
赖尚荣灵机一动,提议道:“若是平时有老太太、太太身边这些个人,倒也震慑得住,只怕万一有人喝醉了酒,到时候这几个未必挡得住,我记得二小姐身边有